翟川掐著嶽尚書的脖子,嗬斥道:“有你這樣當父親的嗎?你知不知道小菀被你們父女倆害得有多慘!都是你的女兒,你怎的這麼偏心?”
嶽尚書抓著翟川的手,漲紅了臉,幾欲窒息,艱難的說道:“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兒,她娘被我納進來前就有了身孕,就是個野種,呃……”
嶽尚書也是後來才知道自己成了個烏龜王八,嶽知菀出落得沒有一點像他,像宋姨娘的地方也隻有眼眸,滴血驗親一看,果然,不是他的種。
“王爺也是男人,定能懂我!”嶽尚書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受了此等奇恥大辱,我都養著菀兒,看在我養了菀兒這麼多年的份上,王爺饒了我吧……”
“王爺可沒你心善。”翟川冷冷一笑,曇兒不就是被當做野種被淩昭殺了麼。
越是接近真相,淩昭越是怒火滔天,卻又驚恐害怕,深陷冰火兩重天煎熬。
“那賤婦呢?”
嶽知彤早就跑得不見蹤影,暗衛一路跟蹤,回來稟報王妃去了襄王府。
翟川嗤了一聲,“哦?去了前夫家?在做什麼?”
暗衛咽了咽口水,不敢去看淩昭的臉色,含糊不清道:“和襄郡王行苟且之事。”
綠帽壓頂。
淩昭一臉木然,他就算沒有被下蠱,也是瞎了。
真瞎的是他才對。
有眼無珠。
“王爺,王妃從襄王府出來不久,就被一夥黑衣人挾持了!”一個暗衛的聲音響起。
淩昭無動於衷,坐在那巍然不動。
暗衛半晌等不來指示,正心懷忐忑之際,君瀾軒的丫鬟氣喘籲籲的跑過來,“王爺,菀姑娘不見了!”
下一瞬,屋內傳來桌椅被撞翻的聲音,書房的門打開,兩個男人衝了出來。
丫鬟戰戰兢兢的跪下,“床上發現了這張紙條。”
兩人定睛一看,紙條上寫著“明日辰時,覃山祁連峰”,落款——赫都。
赫都,北狄王室餘孽!
“今日還有何人進出過君瀾軒?”
“是、是柳大夫來過後,菀姑娘就不見了……”
連夜派人在祁連峰部署了一番,度過坐立難安的一夜,天明朝陽升起,淩昭和翟川就帶著人馬火速趕往祁連峰。
半路收到飛鴿傳書,“來天芝崖。不準帶兵上來,我可是在上麵看著呐。”
“他娘的!”翟川憤恨的揮著馬鞭,“這是耍我們呢!”
“有什麼奇怪。赫都這點腦子還是有的。”淩昭麵上一派沉靜的馭馬轉身,實則心急如焚,嶽知菀的身子怎麼受得了奔波顛簸,也不知道那些餘孽有沒有傷害她。
但凡她少了一根頭發,他定要將那些人碎屍萬段,讓他們後悔來到世上。
天芝崖——
淩昭和翟川遠遠就看到兩個女子被人抓著,靠近崖邊。
崖邊風很大,吹得人搖搖欲墜。
“王爺,救救臣妾!”
嶽知彤身上掛著幾片破碎的布料,衣不蔽體,露在外麵的肌膚上到處是被粗魯肆虐過的痕跡。
嶽知菀衣衫完整,靜靜站在那,沒有哭泣也沒有求饒,麵上也沒有恐懼之色。
她的目光不同以往的空洞渙散,雖仍舊看不見,但眼中的清明很顯見。
“小菀!”翟川高喊道:“這些狗雜種沒對你怎麼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