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冽?”我有些怔訟的看著宮冽英俊的五官,宮冽的俊臉,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柔和和扭曲。
“冷血,將人給我扔到警局去。”宮冽看著目光呆滯的我,忍著後背的劇痛,朝著冷血命令道。
我呆呆的看著宮冽被那些硫酸灼燒的後背,完全忘記了反應。
就連冷血已經將那個發狂一般的男人帶走,我都不知道。
那個男人,好像是精神病醫院出來的,一直朝著我咆哮。
但是,這些,我都聽不到。
我的眼前,隻有那些滋滋的冒著白煙的傷口。
還有宮冽泛著輕微扭曲的俊臉。
“該死的,你還愣著幹什麼?想要我死嗎?”
一聲咆哮,劃過我的耳膜,震得我整個身體都一顫一顫的。
我有些恍惚的看著麵色陰冷和扭曲的宮冽,像是一個迷路的孩童一般。
“該死。”
宮冽見我這個樣子,便捏著我的臉頰,強製的朝著我說道。
“馬上扶我去醫生那裏。”
宮冽的手指,有些冰冷,伴隨著那些冷風,呼呼的吹進了我的脖子。
那股冰冷,瞬間刺激了我的神經。
我才恍然的回過神,扶著宮冽,立刻朝著醫院裏麵走。
半個小時之後,醫院的院長,親自給宮冽看傷。
瞧,這就是人上人的待遇?
就算是宮冽隻是一個普通的燒傷,一個大醫院的院長,都緊張兮兮的,活像是自己的親爸受傷一般?
看著醫生對宮冽噓寒問暖,我隻是睜著一雙空洞而複雜的眸子,凝視著宮冽的後背。
其實宮冽的後背,受傷不算是很嚴重。
但是麵積還是有些大,可能還是要修養大半個月才可以完全好。
因為是傷在後背的位置上,因此宮冽連躺都不行,隻能夠趴在床上。
“出去。”
冰冷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抬起頭,看著宮冽冰冷的俊臉。
而院長聽到宮冽這個樣子說話,有些戰戰兢兢的看了宮冽一眼,似乎有些遺憾的離開了病房。
“杵在那裏幹啥?當木樁嗎?”
一聲不耐煩的嘲諷和譏誚,從我的耳膜劃過。
我抿著嘴唇,斂眸淡淡的問道。
“為什麼?”
明明宮冽那麼恨我,恨不得我馬上死掉。
那個人拿著硫酸,朝著我潑過來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有辦法躲藏。
如果宮冽不出現的話,或許我會毀容。
看到我痛苦的樣子,宮冽不是應該開心嗎?
但是,我有些不理解宮冽此刻的做法?
他竟然會用自己的身體,幫我擋下那些硫酸?
宮冽冷嘲的看著我,一雙眸子,像是淬了寒霜的針葉林。
刺骨,陰涼。
我有些涼薄的掀起嘴唇,沒有說話。
是了,這個樣子的宮冽,才是宮冽,不是嗎?
“是不是特感動?嗯?”
宮冽伸出手臂,將手搭在了一邊的床上,戲謔的朝著我問道。
感動?
或許有吧?
可惜的是,看到宮冽這幅樣子,我真的沒有辦法說出任何關於感動的話。
“我渴了,馬上給我倒水。”
見我木然的沒有說話,宮冽不由得蹙眉,朝著我命令道。
但是,奈何天大地大,傷者最大。
我朝著桌子走去,拿起桌上的茶壺,給宮冽倒了一杯水。
遞給宮冽之後,宮冽隻是抿了一口,可是很快,男人的表情變得極度的厭棄。
“這種水你也要給我喝嗎?”
我聽著他抱怨的話語,一板一眼道:“這裏沒有楊枝甘露。”
“你在嘲笑我?”
宮冽聽出我的言外之意,他握住下巴,冷冷的盯著我道。
“不敢。”
我無辜的攤手,朝著宮冽眨巴著眼睛道。
宮冽是什麼人?我敢嗎?
“過來。”
宮冽見我這個樣子,目光深沉的有些可怕。
他突然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朝著我招手道。
我冷著臉,朝著宮冽走進,想著宮冽都傷成這個樣子?應該也沒有什麼力氣蹦躂了吧?
“嘶。”
“宮冽,你是屬畜生的嗎?”
“十二生肖都是畜生,不要和我說你不是十二生肖中的一個?”
聽到他這個樣子說,我的嘴角不由得一抽。
我避開了他的手指,硬邦邦道:“你都受傷了,能不能消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