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離幾杯花釀下肚後,他白玉般的臉頰上也染了絲絲紅暈,因為皮膚很白,臉頰的紅暈與紅豔的雙唇,更襯得他仿佛是偷偷塗了胭脂般,貌美如畫。
他舉著酒盞輕輕地與蒼彥碰了一下後一飲而盡,喝的太急了,來不及咽下的酒液從唇角溢出,沿著他白皙光澤的脖頸流下,淌過他精致的鎖骨處,沒入了灼灼紅衣裏,再不可見。
他這般的風姿,引得鳳謎直感歎鳳離美得顏若中秋之月般皎潔無暇,色若春曉之花般豔麗無匹。
嘖嘖,即使是盛產美人的妖界,鳳離也堪得顏中魁首了。
無知無覺中便將鳳謎給迷得神魂顛倒的鳳離,以袖掩唇,輕輕咳了幾聲,啞聲道:“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你得了子嗣延綿,便求不來自己的因緣。”
鳳離輕歎了一聲,繼而又指著那近在咫尺的梧桐樹對蒼彥道:“不屬於你的,你偏要強求,可強求來的,便是好的嗎?你犧牲了那麼多才求來的子嗣,你可知他們未來是會長成這般的參天大樹,還是一株不堪造就的歪脖子小樹?”
蒼彥知他心意,鳳離是告誡自己,犧牲了兩人因緣強求來的子嗣,在萬年之後,還不定是棟梁亦或是禍害呢!
為了那不著邊際又渺茫的子嗣,犧牲了當下的知心良人,嗬嗬…蒼彥苦笑,鳳離應該很是看不起這樣的自己吧?
他不由得有些好奇,若是鳳離麵臨這般的抉擇,他又會如何選擇?
想到此,蒼彥荒唐一笑,鳳離既然會有此言論,他的選擇定是與自己相反的。可即使如此,想必翼族上上下下也不會忍心苛責他,畢竟他們父子二人為整個翼族犧牲了太多了,是時候該為自己考慮一番了。
送別蒼彥之前,鳳謎還沒忘記好好地拜托了蒼彥一番,托他照看照看那一時想不開的洛子琛與真真死心眼兒的桃夭,爭取早日讓他們二人放下心障,她也好早些放心。
蒼彥敷衍地應了兩聲,垂頭喪氣的扭頭要走,臨走時,還不忘又囑托了鳳謎幾句,央她定要早些尋回雀鳴,鳳謎也甚是敷衍地應了。
眼瞧著蒼彥走遠了,鳳謎才緊張兮兮的回過頭,問鳳離道:“雀鳴呢?你把雀鳴安置到哪兒去了?”
鳳離笑道:“你如何知曉是我藏起了雀鳴?”
便是自稱六界之中最最了解他的蒼彥也是毫無察覺的,她倒是乖覺。
鳳謎笑眯眯的托著腮,慢悠悠的吃了一口魚肉,才開口道:“這魚肉烤的火候正好,鮮美濃香,卻沒有一絲絲的腥氣,除了那個老媽子,誰還有這手藝?”
鳳離啞然失笑,“你說得對,這魚的確是雀鳴烤的。”
可蒼彥自詡對雀鳴愛入骨髓,卻連這點細微之處的小事都沒有發覺。
“我從離了誅神山尋你,也是接到了蒼彥即將大婚的喜訊,才中途返回了一趟,為的卻不是蒼彥,而是雀鳴。”
“雀鳴他傷情的很,聲稱不願再見蒼彥,想要離開誅神山外出遊曆一番。可他自小長在誅神山,不曾外出過一次。養在我身邊這些年裏,除了照顧我衣食起居,旁的是什麼都沒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