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前是劍光與驚夜槍碰撞出的激烈火花,那幾名獵妖師見蒼彥隻是用槍與他們對打,並沒有使出妖法時,還興奮的包圍住了蒼彥,想要借包抄近攻徹底滅掉蒼彥。
當時,鳳謎便知道,這幾名獵妖師要玩完了,果不其然,當他們所有人都圍過去時,蒼彥便使出了殺招:“驚魂奪命槍!”
“啊!!!”
包括謝鈺在內的所有獵妖師,瞬間便感覺到他們的身體力三魂六魄,都要被撕裂般的痛著,謝鈺那時才驚覺,這隻與他們對決的妖,恐怕不隻是一隻有著萬年修為的普通妖類。
這般的煞氣與道行,分明是上古大妖才有的氣勢啊!
若是上古大妖,便是他的師父師祖一起上陣,隻怕也隻有送命的份兒,更何況是他們這些蝦兵蟹將。
仿佛是為了驗證謝鈺的猜想,蒼彥詭異的一笑,拿著驚夜槍的手微微收緊,所有的獵妖師也都在這一刻,殞命於驚夜槍下。
鳳謎眼睜睜的看著謝鈺等人從一個年輕力壯的成年男子,變成了地上粉齏一般的枯骨,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識蒼彥的厲害。
蒼彥很是受用的受了鳳謎眼神的膜拜,一直背在身後的手輕輕地摸了摸驚夜槍的槍杆,柔聲說:“餓了你這麼久,今天的這些渣滓,就先給你塞牙縫吧!”
鳳謎:“......”不裝逼會死嗎?
收回驚夜槍,蒼彥才發覺鳳離不知何時不見了,“族長呢?”
鳳謎這才記起,鳳離還在裏屋為那隻小灰鼠療傷呢!
“哦,離離在裏屋。”
蒼彥眯眼:“在裏屋做什麼?”
鳳謎正想要解釋,卻突然驚覺鳳離已經進去好久了,她心裏一沉,立時上前敲了敲門,急聲喚道:“離離,離離...”
那裏麵卻是靜悄悄的,沒有哪怕一點聲響。
蒼彥也驚覺不對,他上前推開鳳謎,一腳便踢開了眼前的木門,衝進去一看,鳳離與一隻灰老鼠齊齊昏迷躺在冰冷的青磚地上。
鳳謎不知道鳳離是什麼時候受的傷,她下意識的就要衝上去攙扶起鳳離,卻被蒼彥冷冷地甩到了一邊。
蒼彥一邊給鳳離把脈療傷,一邊問鳳謎:“你又闖什麼禍了?他方才進門時還好好地,怎麼一轉眼就變成這副模樣了?!”
鳳謎眼淚就像是斷線的珠子般,撲簌簌落下,她心裏很慌,更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我隻是求了離離給小老鼠療傷啊...”
她茫然地看著臉色慘白無血色的鳳離,“為什麼離離突然就會變成這副模樣?”
蒼彥聞言,看著她的目光,簡直想要把她碎屍萬段一般:“你究竟有多恨他,才會一次次地把他折磨成這副生不如死的模樣?!”
“不...我不想的...”
“你不想?”蒼彥恨得眼圈通紅:“他用自己的心頭血給你做了傀儡符,你不知道?”
鳳謎啞然,她當然不知道。
這時,她才恍然大悟,為什麼謝鈺兩擊,都沒能殺死她,一是小灰鼠救了她一命,二是鳳離戴在她身上的傀儡符救了她一命。
“他內丹早已丟失,剩餘的修為幾次三番因為你而折損,殘破不堪的身子,也是因為你更加的苟延殘喘!”
蒼彥一點點的修複著鳳離受損的經脈,眼角的餘光,卻是犀利的剜在鳳謎的身上。
“現下他剛剛失了心頭血,便慌慌張張的趕來救你,你可倒好,還敢讓他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去救一隻老鼠!”
鳳謎淚眼朦朧,蒼彥的叱罵,全都是有理有據,她一句也無法反駁,他說的對,她不但是翼族的罪人,更是屢次連累鳳離的罪魁禍首。
“你不是妖族人,是神族派來的奸細吧?”
蒼彥突然說出最誅心的話來:“可就算你是奸細,他對你這般好,好的幾乎連自己的命都給你雙手奉上。”
“即便是看在他這般癡傻的份上,你就不能放過他一次嗎?”
“放過他?”鳳謎輕聲呢喃。
蒼彥:“天大地大,你再換一個人禍害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