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雲新動怒,瞬間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
得知曹雲新是曹家小少爺後,不少人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態。
常年混跡古玩行業的人都知道,海安的古玩生意,大部分都捏在曹家的手裏。
何氏鬆海居來自南都,生意遍布全國,但在海安這個地方,鬆海居始終被曹家的寶泰閣壓了一頭。
別看鬆海居一個四合院裏全是客人,這隻不過是很多販賣古玩的攤位擺到了院子裏而已,要真跟曹家的古玩街相比,依舊欠缺幾分火候。
王靜怡皮笑肉不笑:“曹少說得在理,既然這樣,那曹少你砸店吧。”
“大家夥兒都讓開,沒聽到曹少說嘛,曹家要砸了咱們鬆海居的店麵。”
“都讓一讓吧,免得曹少大發雷霆,待會兒誤傷到你們!”
王靜怡衝著院裏院外大喊,之後又帶著店裏的幾個店員走到了院子裏,將整個店鋪空出來,一副悉聽尊便的模樣。
“曹少,請吧。”
曹雲新氣得一張臉都綠了,他哪兒能想到,這個女人會給他來這一手。
這是吃定了自己不敢砸?
“曹少,我可得事先要跟你說清楚啊,我鬆海居這會兒這麼多客人可都看著呢,你要是想砸店,可以!”
“但不管你砸壞什麼東西,那可都得照價賠償,你曹少賠不起,那我就去找曹爺。”
“總而言之,隻要曹少願意賠錢,想怎麼砸都行。”
曹雲新平時囂張跋扈慣了,哪兒受過這種窩囊氣,他滿臉獰色:“那我要是不賠錢呢?”
“不賠錢?”王靜怡冷笑:“曹少,那你也太把我們鬆海居當軟柿子了吧?”
“砸店不賠錢,這事可不好交代啊。我雖然不姓何,但這畢竟是南都何家的產業。”
“曹少要是不想賠錢,那你恐怕今天就得留在這兒了,如果留不住你這個人,那留一隻胳膊或是一條腿也是可以的。”
這話出口,四下嘩然,不少人唏噓不已,均是佩服王靜怡的勇氣。
誰也沒有想到,這一位鬆海居的店長,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和曹家人叫板。
就連一旁抽煙的林望眼神裏都閃過一抹異色。
曹雲新不管怎麼說,至少是曹家曹作祥的親孫子,王靜怡一個小小的店長,居然這麼不把他放在眼裏?
莫不成,這個南都何氏來頭很大?
“喂,明明是你們在玉石原料上動手腳,賣次等貨給我們,怎麼現在變成你們找我們算賬了?”
胡晴憤憤不平的開口:“你們鬆海居的玉石原料以次充好,明明是次品,卻以翡翠玉料的價格出售給我們!”
“是你們欺負人在先!”
“曹少要砸你們店,那也是你們活該!”
啪!
胡晴的話剛說完,王靜怡衝上前去就給了她一耳光。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胡晴的臉上多了一個赤紅的巴掌印。
王靜怡絲毫沒有收斂,反而更加囂張:“臭女人,我跟曹少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
“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說我們以次充好,拿出證據來啊!”
“你要是能拿出證據我就依你,你要是拿不出證據,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胡晴被打懵了,連連後退,躲到了曹雲新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