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唐雄的車上,林望和白孟祥坐在後座。
白孟祥大概五十歲,長了一張驢臉,看起來其貌不揚,但那雙小眼睛裏卻充滿微光。
林望一眼就能看出,白孟祥還是個內玄高手。
一般來說,懂風水玄術的人,從小都先習武,強身健體。
可白孟祥這身體架子實在是太瘦弱了些,如果他是閆北鬥,他不會收這樣的徒弟。
“你是閆北鬥的徒弟,那以後我就叫你一聲白師傅吧。”林望客氣的說道。
“不敢當不敢當,能者為尊,林先生可以直呼我名字。”
白孟祥心裏有一肚子問題想問,早年跟著閆北鬥學習風水玄術的時候,他就對風水玄術產生了極其濃厚的興趣,跟著閆北鬥走南闖北,他每天都有問不完的問題。
但奈何資質平平,學到的東西實在是太少。
而且,閆北鬥壓箱底的玄術都沒教給他。
“先跟我說說閆北鬥吧,我從小在山裏長大,閆北鬥的大名沒聽說過幾次,但我知道,你師父人不簡單。”
白孟祥咧嘴一笑:“那確實,我師父是我最敬佩的人。”
“他懂的東西多,而且也就隻比我大十歲左右。”
“我跟他比,還是差得太遠了。”
他反問道:“林先生想知道關於我師父的哪些事?我都跟你講。”
林望嘴角一撇,思索了幾秒,隨後問道:“你師父有多少個徒弟?”
白孟祥怔了怔,撇嘴道:“不多,我算是年紀最大那個,除我之外,有兩個師弟現在在雲省。”
“小師弟在湘西。”
“就我們四個。”
說完這話,他苦笑了一聲:“現在信風水玄術的人實在是太少了,我師父當初也想多收點徒弟的,但實在是收不到...”
“隻有四個徒弟?”林望的表情也很詫異,看來,這位閆北鬥沒他想象的風光啊。
連蘇鵬正都說閆北鬥是真正的大師,那這樣有本事的人,應該有不少門生才對。
“那你跟你師父關係如何?”
白孟祥答道:“我算是我師父四個徒弟裏資格最老的,也是跟著師父最久,師父有什麼事都會跟我說。”
他心裏很詫異,不明白林望為什麼會問這些問題。
林望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你師父當初有沒有跟你說過關於天穹宮的事?”
“天穹宮?”白孟祥頓時臉色一變,眼神裏閃過一抹猶豫:“林先生怎麼問這個?”
林望很直接的答道:“我把你叫來,我其實就是想知道你師父和天穹宮的事。”
“我聽說,當初天穹宮出事之後,天穹宮內死了不少人,有一個人活著出了天穹宮,而你師父恰好見過這個人?”
白孟祥嘴角一撇,答道:“林先生,我師父就是因為天穹宮而死的。”
他遲疑了幾秒,隨後答道:“想當初,天穹宮剛開建的時候,我師父就跟我說過,整個天穹山的風水極其不好。”
“天穹山四麵環山,在風水學上而言,沒有藏風納水,而從山脊線看,下陡上平,易於藏氣隱勢,所以一旦山氣分崩,會藏在山中久鬱不散。”
“而且,整個天穹山,不管是龍、砂、水、穴、向,都無一可尋;天穹山高聳,山石破碎,惡石居多,魂岩凶戾,這是劫煞。”
聽了白孟祥這一番講解,林望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