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殷勤走到王抱一旁邊,忽然伸手一探,揪住了王抱一的衣領,然後用力一帶,便將王抱一扯到了眼前。
王抱一本以為站在人堆裏,應該很是安全,根本就沒提防殷勤會突然發難,他隻尖叫了半下便被殷勤捏住了脖子。
“殷、殷勤,令旗在此,你、你不可撒野!”王抱一被殷勤掐得說不出整話,身子拚命地扭動掙紮著,好像一條被人掐住了七寸的蛇。
“小輩,你敢?!”站在王抱一身後的兩個築基客卿這才反應過來,搶上前來就要從殷勤手上搶人。
“誰敢對主任動粗?!”藍雀和石葫蘆與殷勤的配合更加默契一些,清喝一聲,幾乎同時擋在了殷勤的麵前。
這兩位客卿都是築基中期的修為,乃是王家重金禮聘的客卿,此次是專門過來負責保護王抱一的。問題是,這些蠻荒修士與殷勤前世那些經過專門訓練的職業保鏢還是有著根本上的不同。
就好比讓一個K1或者UFC的格鬥高手去擔任某個大人物的保鏢,雖然從實力上說,這個高手一個能打四五個,但問題是那些搞刺殺的沒人會正大光明跳出來打啊?人家都是背後下刀子的主兒。從保護與防衛的角度來看,經驗遠遠比實力更為重要。
同樣的道理,王家的兩位客卿高手,雖然實力不凡,但平日裏高高在上,習慣了用鼻孔看人的他們,做保鏢顯然是不夠合格。
殷勤人質在手,指尖稍微用力,就將王抱一捏得像個小耗子一般隻剩下吱吱亂叫。那兩位高手被藍雀二人攔下,見狀忙後退了兩步,生怕殷勤再使點勁兒將王家寶貝孫子的脖子給掐斷了。
要說王抱一也是真夠背的,論修為他可是築基修士,卻接連栽在殷勤這個煉氣後輩的手中。
殷勤的突然發難,讓擠在台階上的人群一陣大亂,甚至有幾個站在台階邊緣的家夥,不小心被人擠落了階梯順著山坡往下滾。
此刻空中的刑罰令旗因為少了王抱一的掌控,飄搖幾下就往下落,被殷勤手疾眼快地伸手接觸。他饒有興趣地反正麵看了兩眼,也沒看出太大的名堂,估計這旗雖然是個法器,其本身的象征意義應該遠遠大於法器本身的實用性。
殷勤將令旗遞給身後的秋香,讓她仔細著保管,這才沉著臉一手將王抱一捏得口吐白沫直翻白眼,一手指著四周那些憤憤不平怪聲咒罵的王家親信,一字一頓地道:“我乃花狸峰雲裳老祖欽點的老祖辦公室副主任,兼廉政部副主事。”
殷勤說到此處,朝石葫蘆一揮手,高聲道:“請老祖親賜之符牌!”
石葫蘆微微一愣,這才想起懷裏還揣著殷勤那枚主事符牌,忙取出來,按照殷勤的示意,將那枚刻有廉貞主事名頭的符牌祭於空中。
那符牌隻有半個巴掌大小,又飄在半空,稍微遠點的人根本看不清上麵所刻何字。不過,雖然看不清符牌上的銘文,那符牌的款式和顏色卻是看的真切。萬獸穀的符牌規製,仆役為骨製白牌,經常需要外出辦事的管事們其符牌是墨玉所製,雕工精美,這是宗門的臉麵不能馬虎。內外門弟子的符牌都屬於法器,顏色與他們的衣袍一致,是藍青兩色。至於各部主事的符牌則是紫色,飄在空中竟能發出亮紫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