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阿巧委屈道:“老祖的日常起居,向來是她座下的女修弟子來照料,我每日都去她們那邊報道問詢,卻從未聽她們提過靈茶。”
殷勤擺擺手,讓孫阿巧下去,旋即對令狐若虛臉帶歉意道:“說來說去,還是我這個主任考慮的不夠周全,早應該與老祖商議好這些日常瑣碎之事了。”
“殷主任過謙了!”令狐若虛笑的象隻老狐狸,嘿嘿笑道:“我年紀活了一大把,難道還看不出殷主任不是慮事不周,而是太過周全了嗎?”
殷勤佯作不解道:“小子不明白蟲老的意思?”
令狐若虛道:“殷主任的心思無非是在那個廉貞主事的名頭上麵。說句不好聽的,你這個老祖辦要權沒權,要錢沒錢,想要做事,隻能打廉貞部的旗號。可殷主任又沒能拿到廉貞部最重要的刑罰懲戒之權,與其他各部打交道難免每多掣肘。你這一次在鐵翎峰的一番作為,我也略有耳聞,那百十個隨你回山的鐵翎峰修士,就是殷主任準備用來奪取刑罰之權的棋子吧?”
殷勤被令狐若虛戳穿了心中的算計,麵色尷尬地歎了口氣道:“我這點小伎倆,果然瞞不過蟲老。就如蟲老所說,就憑我現在這個身份地位,若是將老祖日常起居用度的活計全盤接手過來,那靈茶怕是調都調不過來啊!”
令狐若虛笑道:“所以我才勸你考慮重組蟲巢。敢問殷主任,即便你能拿到廉貞的刑罰懲戒之權又能如何?就以這靈茶為例,明明老祖喝的都是些劣質品,可隻要祿存那邊將帳目做得天衣無縫,你又能將其如何?”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殷勤哪能不懂令狐若虛的意思?相比廉貞的刑罰之權,蟲巢則是更加讓人畏懼甚至恐懼的一股力量,若能在手上擁有這樣一支隊伍,等同於掌握了在山門之內生殺予奪的權利。他甚至能猜到,令狐若虛此舉的背後肯定有著雲裳的意誌。
隻是蟲巢二字的份量實在太重,並且樹大招風,令狐若虛的一番美意,對於殷勤目前的情況來說,未必是件好事。
殷勤沉吟良久,終於正色道:“蟲老用心良苦,殷勤沒齒難忘。不過以我目前的人望與根基,怕是扛不動蟲巢的大旗。不如先在我這老祖辦下麵設立一室,暫且稱之為特種情報聯絡科,簡稱特情科,由老祖辦與貪狼部共擔統領監督之職,您看如何?”
令狐若虛將茶杯往桌上一頓道:“好!你這個主意高,在老祖辦下麵單獨設立一個科目出來,卻隻字不提蟲巢二字。既可以堵住其他幾峰的閑話,又能實現蟲巢之功能,雖然規模小些,卻正和殷主任之用。依我看,還是不要那個貪狼部的統領,幹脆就由我來掛這個管事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