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傳芳一邊讚不絕口,一邊在心中打著小算盤,卻被殷勤接下來的話,打斷思路。
“吉祥盤不過是將骰子與押寶糅合在一塊兒搞出的玩意兒,耍噱頭的,老哥實在是謬讚了!從長遠來看,想要將一行園的賭坊搞得風生水起,還是要靠推陳出新,搞出更新鮮的賭法才是。”殷勤謙遜兩句,從腰間摸出一個小木匣子,往武傳芳眼前一晃道,“這是我在山上閉關時,琢磨出來的新玩藝兒,老哥要不要看?”
武傳芳兩眼放光地連連點頭,殷勤手中那小木匣子還不如幻境盒子一半大小,扁扁方方的不知藏有何種寶貝?
殷勤左右看看,屋中石桌被武傳芳拍成渣渣,便幹脆收了幻陣,與武傳芳回到院中,正好角落裏有塊桌麵大小的青石,向上一麵光滑平整,乃是仙家院落中常有的一種所謂晾曬草藥之用的晾藥石。
殷勤走過去,大袖一卷,拂去石上落葉枯枝,這才小心翼翼打開木匣,將其中厚厚一疊紙牌倒在青石麵上。
武傳芳瞪大眼睛,隻當木匣子裏麵有啥寶貝,哪知卻是方方整整一摞紙片,再看殷勤攤開紙片為他展示上麵的畫樣數目,並無什麼奇特之處。他不死心地暗中探出神識,那疊紙牌上竟然連符文法陣都沒有,僅憑神識便能看個通透,武傳芳不由得大失所望。
要說紙牌這東西實在不算新鮮,蠻荒幾千年前便有流傳,一副紙牌比石頭上這摞還要厚上兩倍,
並且有一種鬥紙牌的玩法流傳已久。總體來說,鬥牌之戲,隻是在凡人中廣泛流傳,而且參與者多是些女人婦孺,賭些角子銅板之類的東西,連凡人的賭坊裏不設鬥牌的台麵。
哪知他偷偷摸摸的小動作,竟然被殷勤感應到了,這貨扭過頭來對武傳芳嘿嘿笑道:“老哥莫要小看了這摞紙牌,這才是賭中聖品,最頂級的賭具呢!”
“我早說了,老弟大才,怎敢小瞧你的紙牌?”武傳芳言不由衷,幹笑道,“我隻是想起,那些凡人老太太們也常愛耍個紙牌啥的。”
殷勤也不介意他話裏有話,自顧自地給武傳芳介紹其中四種花牌以及每種花牌裏最大的天、地、人三才的花色。然後他撚起紙牌,僅用一隻手便將紙牌切得上下翻飛,令人眼花繚亂,倒不是他前世賭技高超,實在是血脈進階之後,手腳異常靈活所致。
切好牌,殷勤便一邊演示,一邊從最簡單的Casino War講起,再到百家樂,加勒比撲克,德州撲克,以及比較燒腦的二十一點,直用了大半個時辰,算是給沒見過世麵的蠻荒修士武傳芳傳道解惑了。
殷勤口若懸河,直把武傳芳聽得頭暈腦脹。
下一刻,意猶未盡的殷勤忽然想起什麼,饒有興趣道:“除了賭坊裏的玩法,我這紙牌還可在家中喚上三五知己,鬥牌戲耍,其中的規矩花樣更多。要不然,我先教你玩把鬥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