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有點頭暈地睜開了雙眼,溫暖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她看著天花板,好熟悉呀,她猛地從床上坐起,這不是她的房間嗎?她又眨了眨眼睛,她的手不自覺地摸上了自己的嘴唇,她好像想起點什麼。
麻衣晃晃蕩蕩地走出了房間,來到廚房,她剛倒滿一杯水,想喝下,茶生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你醒了。”
麻衣一個冷戰,水杯裏的水都漬灑了出來,很顯然麻衣有點慌張,尤其是看到茶生。麻衣呆呆地看著茶生,想起昨晚的一些片段,她的臉有些微紅,喉嚨裏也像卡著什麼,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就更加說不出話了。
茶生看著有點奇怪的麻衣,他靠近了些麻衣,好心地伸出手摸了摸麻衣的額頭,沒發燒呀?
“麻衣,你不會酒還沒醒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還沒醒,還是茶生的舉動有些過了頭,麻衣好像更暈了,她轉過身去,咕嚕嚕地喝完了水杯裏的水,好像舒服不少,頭暈也好了不少。
“早醒了。”
“醒了就好,走,跟我進房。”
說著茶生就要拉麻衣進他的房間,麻衣嚇壞了,她又想起了昨晚的片段,她甩開了茶生的手,有一丟丟羞澀。
“大白天我去你房間幹嘛。”
“要不是你醉得太厲害,昨晚你就該去我房間了。”
茶生抱怨起麻衣,昨晚麻衣是真的醉得跟爛泥一樣,不然他一定不會等到天亮,茶生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間,麻衣不知道此刻他的內心是多麼焦急。
“你胡說什麼呀,昨晚,昨晚那是不小心,你別以為那是我故意的,我告訴你,我不是那種人。”
麻衣很認真地向茶生解釋著,昨晚她是真的醉了,真不是有意親茶生的。
“不小心?不小心你吐了我一身,不小心?老子為了帶你回來,就肉搏打倒一片男人,麻衣,你一個不小心,老子折騰了一夜。”
“啊?一夜?茶生你也太誇張了吧,你一夜都幹了什麼?”
麻衣知道昨晚茶生確實為她打了一架,但回到家後,除了她不小心親了一下茶生,好像也沒發生什麼,怎麼就一夜了?當然想起昨晚茶生為她帥氣打架的事,她的心中還是有些小激動的,臉上不自覺就露出了笑容。
“洗衣服啊,你吐了老子一身啊。”
“你一件襯衫洗了一夜?”
麻衣很質疑,她是醉了,但她不傻,什麼衣服能洗一夜。
“還有就是下結界,昨晚我在外麵一共下了八道結界。”
茶生很嚴肅地說著,老實說他也不想下那麼多道結界,因為下結界這事吧,真的很廢時廢力,但他沒辦法,誰叫周曉叫不醒,麻衣又爛醉如泥,萬一妖魔鬼怪上門,他可真是分身乏術,他隻能多下幾道結界,才能保證屋裏的這兩個女人安全。
“你瘋了,下那麼多結界幹嘛。”
茶生指著自己的房間,說道:“你進屋看看,就知道我為什麼要下這麼多的結界了。”
麻衣帶著疑惑走進了茶生的房間,她卻發現周曉睡在了茶生的床上,而且周曉的眼睛是閉著的,可眼角的淚水卻像下雨一樣,不停地低落下來。她來到周曉的床邊,晃動了幾下周曉,可周曉就是叫不醒,麻衣發現了,周曉有些不對勁。
“她從昨晚開始就這樣了,不停地哭,我想叫醒她,可我靠近不了她的身體,我想是她身體裏的孟婆心在保護她,現在也隻有你這個天女,才能靠近她了。”
茶生已經站在門口,看著屋裏昏睡不醒的周曉,茶生很頭疼,不能讓周曉停止哭泣,遲早得引來妖魔鬼怪,昨晚他隻能去找麻衣,因為隻有同為天女的麻衣,才能靠近周曉,喚醒周曉。
麻衣將手緩緩地放在周曉的胸前,一道光出現在了周曉的胸口,麻衣有點吃驚,不過很快她嘴裏念叨了些什麼,她的手壓著光一點點擠回周曉的胸口,過了好一會,麻衣的頭上都滲出大汗,她一咬牙,手上一使勁,壓在了周曉的胸前,周曉的眼皮子動彈了一下,但依舊沒有醒來,不過周曉卻停止了哭泣。
“她怎麼了?”茶生著急地問道。
麻衣喘著大氣,說道:“放心吧,她沒事,等會就會醒來,不過她身體裏的孟婆心,昨晚躁動了。”
“躁動?這不可能。”
茶生看著周曉,據他所知,天人身上的神物隻有回歸本體之後,才能躁動,引發神性。也就是說除非孟婆心回到了孟婆的身體裏,不然理論上周曉身體裏的孟婆心,就不可能躁動。
“一般來說,周曉這副凡人之軀不可能讓孟婆心躁動,但神物的躁動,不是隻有歸位本體引發神性的時候,才會發生。還有一種情況,即便在凡人之軀,也會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