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大街上,光禿禿的樹幹迎著寒風,在行人匆匆的馬路上瑟瑟發抖,似乎冷就像無處不在,裹挾著大地,遊走在行人的身周,路上的行人更加快了步伐,躲避冬日,以及躲避這無處不在的寒冷。
徐謙走在下班回家的路上,他低著頭,對著手機像是在發信息,寒冷已經將他的雙手凍著有些紅了,時不時他就抬起一隻手,放在嘴邊哈著熱氣,可即便如此,口中那微弱的溫暖,也暖不了他凍紅的手。
他有點煩躁起來,也許早就不想繼續發下去,但他卻不得不這樣做,因為他在跟田安安發信息,不知道最近田安安是怎麼了,一點小事就能不依不饒的鬧騰起來,似乎跟之前他眼中那個賢惠懂事的女人不一樣了。
老實說徐謙本來就不太中意田安安,他也不想受田安安這份折騰,可問題是,他確實年紀不小了,他自己什麼條件,他自己也清楚,想找到自己的理想型,估計沒戲。雖然田安安確實不夠有魅力,但好歹也算個美女,脾氣也還不錯。
娶田安安回家,至少在外人看來還是很有麵子的,反正都得結婚,他媽說的沒錯,為什麼不找個對自己最有利的媳婦呢?田安安就是那種很合適的結婚對象,所以雖然他不喜歡田安安,但他不能放棄田安安。
想到這,徐謙耐著性子,又對著手哈了一口熱氣,稍微緩和一點,就給田安安發去信息,都是一些哄女人的話,當然也是情話,比起以前他想撩的那些女人,田安安還是比較好哄的,隻要費點心思,搞定田安安不算難事。
也許太過專注,走著走著的徐謙就與迎麵的人碰了個大滿懷,徐謙倒沒什麼,可對麵的人,卻摔倒在地,好像摔得不輕,蜷縮在了地上。
徐謙一看,確實有點嚇著了,他不會那麼倒黴吧,這是碰到碰瓷的了?徐謙有些警惕地上前查看地上的人,他走進才發現,倒在地上的是個女人,還是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瞬間,徐謙腦中的那些防備,也就沒多少了,畢竟長得這麼漂亮,怎麼可能是騙子呢?
“大哥,我有心髒病,好像很不舒服,您能送我去醫院嗎?”
麻衣抬起一雙楚楚可憐的眼睛看著徐謙,徐謙的心都快被融化了,想都沒想,徐謙就立刻攙扶起麻衣,打了一輛車,朝著醫院去了。
醫院裏的麻衣臉色慘白,她嬌弱地趴在椅子上,剛剛醫生給麻衣檢查過了,說是有些心律不齊,應該是被驚嚇到了,休息一會就好,而麻衣身上的傷,也沒什麼大礙,沒必要住院,意思就是說,她們可以麻溜地離開醫院了,因為在專業醫生的眼中,麻衣這就是嬌病,根本不需要看。
可麻衣非堅持說是心髒很不舒服,就是不願意離開醫院,醫生沒轍,總不能真給麻衣弄個病房住吧,之後她就在醫院的椅子上坐著,等著心髒沒什麼大礙才離開。但凡有點事以及理智的人,都知道麻衣這是無理取鬧,應該就都不會陪她在醫院胡鬧了,可徐謙就是看不了美女受苦,於是就成了他陪著麻衣一起坐在了醫院的椅子上。
臉色不好的麻衣已經開始閉目養神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的頭就靠在了徐謙的肩頭上,徐謙一開始確實挺吃驚的,可在看到周圍的人,都把他們當成情侶,尤其是醫院裏的男人們對他投以羨慕的目光之後,徐謙心中的小虛榮也就油然而生。
他很自然地用手摟在了麻衣的肩膀,而且他特意將手機調成了靜音,因為他不想有人打擾到麻衣的休息,還因為田安安在不停地給他發信息,他沒工夫給田安安回信息。
過了好一會,麻衣睜開了眼睛,好像臉色也紅潤了些,麻衣離開了徐謙的懷中,感激地對徐謙說道:“我好多了,太謝謝你了,要不是遇到你,我可能就未必能及時來醫院,萬一突發心髒病,我都不敢想。”
麻衣說了一堆感動的話,徐謙也很有禮貌地告訴麻衣,這是他應該做得,就這樣倆人說了一堆客套的話,把麻衣急壞了,因為徐謙就是遲遲不趁熱打鐵請自己吃個飯什麼的,就連留個聯係方式什麼的,也沒找麻衣要。
最後還是麻衣機靈,說是要還給徐謙醫藥費,才留下了徐謙的電話號碼,然後徐謙就著急地離開了。因為他看了一眼手機,田安安給他發了好多信息,可他都沒回,估計不打一通電話過去解釋一下,田安安那就不好哄了,所以他著急離開。
麻衣看著徐謙著急離開的背影,很不解地喃喃自語道:“這男人好像也不是很好色嘛,感覺對我沒什麼想法。”
“哼,他不是不好色,隻不過你還不夠有吸引力。”
不知道什麼時候,茶生來到了麻衣的身旁,冷不丁說著。
“我不夠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