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長江後浪推前浪(1 / 2)

斐老太太搖了搖頭:“都說長江後浪推前浪,我這個女兒連我孫女的一半都抵不上,還好我不指望她!”

晚餐過後,婚事沒能談得起來,一切要等楊老爺子將楊慨集團的股份規劃好才能正式談那個話題。

他們在斐家逗留了不多會就起身告辭了,斐老太太要送他們去大門口,楊老爺子握著她的手說:“不用了老太太,外麵風大,園子太大了,要走不少路呢!”

“那好,讓司機把車開到門口來。”老太太對她的管家說。

“老太太,我盡量在一個星期之內把股份的事情安排好,到時再帶允天過來正式提親。”

“好好好。”老太太親昵地拍了拍站在楊老爺子身邊的楊允天的胳膊:“雷厲風行是你楊正文的一向風格,我就欣賞你這種作風,不拖泥帶水的。允天這孩子我也是越看越喜歡,你看你看和我們家的依依站在一起是不是天生一對的璧人呢?”

楊老爺子連連點頭:“真是般配,像依依這樣好的女孩,允天的運氣真是好。”

“依依,送送楊伯伯和允天。”

“楊伯伯,這邊請。”斐依依微笑著將他們送到門口,看著他們上了車,優雅地揮手。

楊老爺子唇邊的笑意一直保留著,等車輛駛出了斐家,他才收回了笑容,輕輕地歎了口氣。

楊允天早就聽聞斐老太太厲害,沒想到婚事還沒談就給楊老爺子出了這麼大的難題,現在就分了股份,這對整個楊慨集團將是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動。

楊老爺子回去之後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裏一連幾天都沒有下樓,什麼時候他通知開會就說明他有決定了。

楊允天不僅一連幾天沒有見到楊老爺子,也沒見到徐纖,他早上下樓吃飯的時候,徐纖已經走了,每天晚上都隨楊允濤出去應酬很晚很晚才回來,劉秘書悄悄跟他咬耳朵。

“那天晚上徐纖喝多了,也不知道在外麵到底喝了多少,像個鬼魂一樣在走廊裏遊蕩,把我嚇死了。”

“她喝醉了嗎?”

“豈止是喝醉了,簡直不知所雲,她趴在欄杆上麵往下看,幸好沒有長頭發不然真的以為是鬼,我走近了才看到是她,我問她大半夜不睡覺掛在欄杆上幹什麼?她跟我說,疼痛隻是一種感受,她完全可以忽略這種感受。牛頭不對馬嘴,什麼跟什麼嘛!”劉秘書說完搖著頭走了,楊允天不知道徐纖又發生了什麼,在她身上發生著也許有的人一輩子都不會發生的事。

痛楚,在她的身上體現的這樣強烈。

在這天的晚餐桌上,他終於看到了徐纖,他嚇了一大跳。

瘦的簡直脫了形,臉色煞白毫無血色,額角有傷口,整個身體縮在一件灰白色的鬥篷裏,仿佛風大一點就能將她刮走。

楊允濤坐下,他照例不吃中餐,都是吃他的法國廚師給他做的法餐,今天吃的是波士頓龍蝦,頭盤的伊比利亞火腿,他極力邀請楊允天嚐一嚐,楊允天搖頭:“我的胃還是吃點中國菜適應得了。”

楊允濤失望地攤著手:“允天,我說你這樣真不行,適應能力真的太差,你看看徐小姐,適應能力多強。”

徐纖站在楊允濤的身後,他不發話她就不能坐,那一天晚上,楊允天和老爺子去斐家的那個晚上,隻有他們倆個在桌上,徐纖依照往常一樣輕輕坐下,但是隻能坐小半個屁股,臀部的傷口還是讓她疼痛不已。

但是她剛剛坐下,就被對麵的楊允濤一個盤子砸過來,徐纖這次反應快了,她頭一歪躲了過去,盤在砸在她身後的白牆上,留下了褐色的印記,讓吳姐帶著工人好一頓擦。

那幾天他的心情似乎非常不好,摔了盤子就怒罵:“狗就是狗,能和主人坐在一個桌上吃飯嗎?真是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徐纖默默地站起來,對吳姐說:“把我的飯送到樓上去。”

她還沒轉身,楊允濤就喊住了她:“等等,你是大小姐嗎?還讓人把你的飯送去樓上?我都沒這麼好的命在房間裏吃飯,我們楊家也是有規矩的。”他歪歪頭,讓吳姐把飯菜端上來:“你就站在這兒吃,可比我們家的這些傭人高級多了,他們都是在廚房裏吃的。”

他要抖這個威風,徐纖也阻止不了他,他想怎樣就怎樣好了。

於是,徐纖就站在楊允濤的身邊吃完了一頓飯。

不過好在楊允濤晚餐在家吃的頻率不多,這幾天都是在外麵應酬,他拚命拿徐纖擋酒,她每夜都喝醉。

這和在楊允天身邊的日子天壤之別,所以說人就不能先甜後苦,如果沒有楊允天的無微不至,她可能也不覺得這段日子有多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