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娜向她使了個小心點的眼色,然後就退出了辦公室,輕輕帶上門。
“徐小姐,對這次股份分配你怎麼看?”
“這樣看來很公平,而且你們互相製約,最主要的是你們的股份比叔叔伯伯的那些都要多。”
“這就是說,我不用看別人臉色了?”
“是的。”
“可是,我還不是最大的那個,老頭子看起來公平,其實我小姨的15%她一定會留給楊允天,他的15%也會留給楊允天,到時候還是楊允天是大股東。”他終於說出了心裏話,靠在椅子裏,把腿架在了桌上。
“來日方長,至少現在對你是沒有威脅的,以後的事情誰都說不好。”
“那是,誰都說不好。”他笑了笑,拍拍身邊的椅子,讓徐纖坐過去:“徐小姐,從現在開始你是可以幫得上忙的了,隻要你忠心不二,你放心我比楊允天要大手筆多了,戰爭才剛剛開始,現在贏不算贏。”
他的眼裏燃起貪得無厭的光,徐纖被那束火焰燒灼的渾身難受。
臨近下班時,楊允天還是沒有出現,徐纖偷偷詢問吳助理:“三少呢?”
吳助理正要回答,常秘書聽到了冷言冷語地回答:“怎麼,你不是天天跟蹤嗎?跟丟了?報告不了主子了?”
徐纖懶得和她廢話,也不能吳助理的答案,掉頭就走。
她知道楊允天是安全的,楊老爺子一定會保證楊允天的安全,所以她也不必多問,萬一給楊允濤知道了又是一件麻煩的大事。
直到傍晚,她才從她花了大價錢請來的殺手那裏得知昨晚發生的事情。
楊允濤請來的殺手十分謹慎,不到最後一刻不會動手。但是他覺得非常奇怪,他感覺楊允天身後遠遠不止兩撥人,除了殺手,還有他,另外還有什麼人,不知道是保護楊允天的還是來殺他的。
就在殺楊允天的殺手準備動手的時候,他出手了,但是沒有打死那個人,讓他跑掉了,他在電話裏不無遺憾地對徐纖說:“我彈無虛發,要不是昨晚的情況太複雜,一定能將他幹掉!”
“不必緊張,我會將剩餘的尾款付給你的。”
“我不會白拿你的錢的徐小姐,放心,我會找到那個殺手然後把他幹掉。”
“不用了,現在楊允天安全了,暫時沒人會動他,還是少殺人吧,世界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她掛了電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這幾日過的格外漫長。
她對著鏡子撥弄自己的頭發,長長了不少,已經能遮住頭上的那些難看的疤痕,隻是真的冒出了不少白發,看來要去理發店染一下才行。
她端詳著自己,突然想起她已經有好幾天都沒看到她的粉色蝴蝶結發夾了,她打開梳妝台抽屜,裏裏外外都沒找到。她把她的房間翻了個遍,也沒找到發夾。
找的都累了,她坐在地毯上喘氣,慢慢回憶起就在她偷偷跟著楊允天去工地的那天晚上還戴著,上了楊允天的車的時候她還摸了下,要麼就丟在了他的車上,要麼就丟在了路上。
她立刻下樓去車庫裏找,楊允天的車已經回來了,在車庫裏躺著,她伸手去摸了摸車前蓋,發動機還是滾熱的,他剛剛回來。
還好楊家的車輛停在車庫裏都不鎖車門,她打開車門鑽進後座,趴在坐墊上仔仔細細地尋找,她用手機的手電筒每一個旮旯都不放過,但是一無所獲。
她尋找了半天無果,從車裏退出來,這時她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你在找什麼?”
徐纖轉過身來,楊允天正站在她的對麵看著她,他還穿著昨天的大衣,看樣子是楊老爺子為了保證他的安全,將他藏了一天。
“沒找什麼。”她回答。
“不找東西為什麼打開我的車門?”
“我找這個。”她指著耳朵上的耳環,另一邊的的耳垂上的確是光禿禿的。“掉了一隻,不知道是不是在你的車上掉的。”
“很貴嗎?”
“當然,我隻戴昂貴的東西,你不知道嗎?”她從他的身邊走過,楊允天向她伸出一隻手:“我還以為你找的是這個。”
他的手心裏躺著徐纖尋找的那枚蝴蝶結發夾,原來是被他撿了去。
“當然不是,這個和我的耳環價值根本不同等。”
“那就好,本來本著物歸原主的精神我還保留著,現在看來你不要了?”
“這本來就不是我的東西。”徐纖輕鬆地聳肩:“隨你怎麼處置。”
他看了眼她,二話不說抬起手,就將手心裏的發夾狠狠地往遠處丟了去,發夾在夜空中劃了個漂亮的拋物線,就落在了花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