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他悶悶不樂地對他說。
黑人嚇了一跳,嘰裏呱啦地說了一通解釋他是嚴格按照老爺子的吩咐做的,沒有一處走樣。
楊允天實在懶得聽他繼續說:“whereismyroom?”
黑人把他帶到他的房間,很大很大的套房,和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差不多大,還是粉色係,楊允天看著貼著粉色大蝴蝶結的梳妝台鏡子裏的自己冷笑,這樣看來,我真像個變態。
“你就讓我睡在這個粉色的床上?”他對黑人說,卻看到他一臉莫名其妙,哦,他說的是中文他聽不懂。
沒想到黑人仿佛聽得懂,他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說:“這裏是你和斐小姐一起。”他兩隻手合在一起放在腮邊做了一個睡覺的姿勢,然後笑得十分曖昧。
原來他父親是想讓他在這裏和斐依依生米煮成熟飯,他無力地倒在那張豪華的柔軟的大床上,卻在想,要不要拉著斐依依的手把她拉到這張床上,然後拍個視頻給徐纖看,他倒要看看她會有什麼表情?
估計她還是那副冷冷的樣子,看完還會跟他說:“動作太不柔和了,而且不夠美。”
他都能想象得到她當時的表情,那個冷酷無情的小女人!他恨恨地砸了下床框,但是他卻無比無比地思念她啊!
他想念她縮在他的懷裏的樣子,他想念她捧著他的臉對他說愛他的樣子,想念她站在海邊,海浪打濕了她的裙裾,她卻牽著他的手對他說,我幸福地快死掉了的樣子。
她有一萬種形象,他就愛她的一萬種形象。
但是那個讓他心悸讓他牽掛的徐纖,也總是會讓他跌入漆黑的深穀裏。
他昏昏睡去,一睡就是很久,直到黑人迪克過來喊他起床。
“sir,sir?”他站在床邊契而不舍地呼喊他,喊到他迷迷糊糊地醒來不知道他身在何處,後來看到迪克才猛然驚醒過來,他在英國。
迪克給他準備了不知道是早餐還是晚餐的飯,並且告訴他斐依依現在在倫敦市大劇院裏籌備春季發布會的事情,而現在已經差不多是收工的時間了。
吃完貓食一樣的那一點點飯,楊允天奇怪地問:“為什麼就給我這麼一點?”
城堡裏還有一個黑人廚娘,看起來應該是迪克的妻子,他們給他展示晚上他把斐依依接過來之後才能享用到的盛宴。
他長長地歎了口氣,不看到斐依依臉上露出笑容,看來他連飯都沒得吃。
迪克開車送楊允天到斐依依所在的劇場,她並不知道楊允天會來,迪克把他送到了就連車也給了楊允天,準備自己走掉。
“我不認識路啊,你把車給我我怎麼開?”
“斐小姐。”他說斐依依認識路,她在英國念過很多年書,對這裏很熟。
迪克走的時候,神神秘秘地指了指後備箱,然後就飛快地跑走了。
他靠在迪克留給他的古董車上,這是一輛很誇張的敞篷古董跑車,一個帥氣的東方男人靠在車上非常有回頭率,就連矜持的英國女生看到楊允天都忍不住朝他微笑。
他像個傻瓜一樣,像個牽線木偶,或者像個傀儡按照別人給他計劃好的一切生存。他為什麼要呆在這裏,為什麼要聽徐纖的跑到英國來?他像一個白癡一樣,而徐纖呢,她把他逼到了這裏她心裏就開心了嗎?她在幹什麼?在花園裏遊走嗎,還是和楊如桐一起聊他亂七八糟的人生?
他的耐心被他對徐纖的思念啃噬的光禿禿的,他狠狠拍了一下車子,也不知道他拍到了什麼,後備箱緩緩地打開了,突然很多很多小小的五顏六色的氫氣球從後備箱裏飄出來。
他很快就聽到了女孩子的驚呼,她們說:“OH,mygod!”
上帝也無法解釋這種愚蠢的局麵,那個該死的迪克他安排的是個什麼鬼?怪不得他剛才神神秘秘地指了下後備箱,他還非常得意,他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作品?
不過此刻氣球都飛走了也總比在斐依依的麵前打開它要好的多,但是,他沒想到的是,他的時間拿捏的如此精準,斐依依正好從劇場裏走出來,正好就看到了這個場麵。
當她認出了放氣球的帥哥是楊允天時,她很賞麵地用手捂住了嘴,表情非常驚喜,而且眼中感動的淚光閃閃。
“允天!”她驚呼一聲,就投入到他的懷裏去。
她就像一把利劍,不是投入,而是刺入到他的身體裏,這種令人不快的疼痛讓他身體僵直,沒有任何反應。
“OH,mygod!”和斐依依同行的幾個女生圍過來,七嘴八舌地詢問起斐依依,她們打量著這個浪漫的中國男人,紛紛向她表達了羨慕嫉妒恨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