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奶奶,”他在她的身後說:“我隻想讓韓以湄快樂起來。”
說的多好聽,不過不是每個人都有這種資格的。
這些,罵聲一片,楊如桐不僅不參加任何會議,連文件都不簽,有些決策上的東西,必須要所有股東簽字,他一人不簽決策就是無效的,對整個集團也有影響。
楊正成怒不可遏,在楊家拍桌子打板凳:“楊如桐,你要顧全大局,不能為了你一個人的私利拖累了整個集團,如果再這樣下去,我們全部股東聯合將你趕出董事局。”
楊如桐哈哈大笑:“楊慨是家族企業,說什麼趕出董事局,我是楊正文的親兒子,這一點改變的了嗎?”他油鹽不進,手一甩就回了房間,把叔叔伯伯都晾在樓下。
楊正成差點氣厥過去,他指著樓上楊如桐的房間手都發抖:“楊正文怎麼生出了這麼個瘋子!”
這一次,連徐纖都覺得他有點過分,她雖然不知道楊家大宅對他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但是有好幾個很好的項目就這樣耽擱了,其中有一個是楊正成的女婿談好的項目,難怪他氣的直跳腳。
斐依依慢聲細語地對徐纖說:“二嫂,我看你得勸勸二哥了,要顧全大局啊,個人利益先放在一邊。畢竟二哥還是楊慨集團的副董呢,很多東西沒有他的簽章是不行的,而且爸爸這邊去世不久,兄弟幾個就為了遺產的事情鬧得不可開交,也讓外人看笑話不是?”
她說的有道理,雖然徐纖不樂意聽她說話,她隻是站起身,並不答話。她就是不說,徐纖也會勸楊如桐。
這時,楊允天坐在沙發的另一端,他一直低著頭呷著一杯茶,就在徐纖要離開的時候,他抬起頭說話了:“你跟楊如桐說,楊家的大宅,我的名下的一半給他,明天就去公證。”
徐纖愣了愣,要是她還是他顧問的那些日子,她肯定會狠狠罵他,說他心慈手軟,把自己的東西拱手相讓,但是對於這樣的楊允天,徐纖什麼話都說不出口,她隻是略略停了一下,就上了樓。
楊允天是顧全大局的,他寧可犧牲自己也要保全集團,這是應該有的大師風範。
相比之下,楊如桐就顯得十分小家子氣,他聽到徐纖轉述楊允天的話時,笑得連遊戲機手柄都抓不住掉到了地毯上。
徐纖忍耐地看著他笑完,楊如桐好容易才止住笑:“他會不會算賬,還是以為我不會算賬?是一個蘋果分成三份多,還是一個蘋果的一半的一半多?這種數學題一年級的小學生都算的過來。”
“別貪心不足蛇吞象了,楊允天肯分一半給你,但是楊允濤不會,所以你討到的最大的便宜就是這些了。”
“徐纖,你搞錯了,我爸有三個兒子,楊家宅子他們有一份我也應該有一份,聽清楚了,是應該。”
“其實大宅你不也是有居住權的嗎,那在不在你的名下有什麼重要?”
“租房子和買房子你說有沒有區別?”
“除了產權人的區別其他的還有什麼區別?你可以住到死,死了以後你還要它做什麼?”
他冷冷地看他,眼中寒光四射:“你猜。”
徐纖曾經是個有名的大狀,卻說不通楊如桐,這件事情陷入了僵局。雖然不是所有的業務都不能進行,但是需要全部股東簽字的都是很重要的項目。
楊如桐耽擱了很多事情,但是所有人都拿他沒有辦法。
韓以湄也悄悄跟徐纖說:“看不出楊如桐這麼執拗,而且。”
“而且對金錢有很大的占有欲對不對?”徐纖笑著對她說:“他再也不是你心目中那個世外高人了?”徐纖還想跟她說,這個世上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地對金錢和權利有著欲望,包括那個看起來把三百萬推出去的孔曹。
既然軟的不行就來硬的了,楊正成真的聯合了董事會裏的其他董事,搞了個驅逐書,要把楊如桐手裏的股份回購,然後把他趕出楊慨集團。
這對他們來說是件好事,因為回購的價格是很低的,不可能是正常股價,所以如果成功了就收回了楊如桐手中持有百分之十五的股權。
在會議室開會的時候,那張驅逐書在每個人的手裏傳來傳去,每個人拿在手裏的時候都痛心地直搖頭,仿佛各個都是逼不得已:“如桐太不懂事了,如果再這樣下去真的集團要被他拖垮了。”言辭之間,他們是在做了件偉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