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氣呀,不過生氣你也不能離家出走!”
住在旅館也叫離家出走麼?徐纖很想板起臉,但是對於楊如桐那張臉,她也生不起氣來:“沒看到皮箱壞了嗎,再去買一個來。”
“下雪天上哪裏買去,裏麵的東西也不要了算了!”他又像一個土財主了。
在日本的最後一個晚上,滿院子的白雪映襯的房間裏都不用開燈,他們坐在窗口靜靜地看著雪,楊如桐雖然不情不願,但是無論把旅行延長的多久,終究還是一次旅行。
他們挨在一起,這次旅行讓徐纖完完全全了解了真正的楊如桐,而他們之間的感情也已經升華到徐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地步。
有一隻野鴿子,在這麼冷的天氣裏突然落在了窗台上,咕咕地叫著,徐纖笑著說:“這情景多美。“
“是啊”楊如桐讚同地點了點頭:“如果烤來吃就更加美了!”
徐纖斜著眼瞟他,也隻有他才能說出這樣煞風景的話來。
第二天的晚上,他們就回到了楊家,站在楊家的大鐵門外,楊如桐長長地呼了口氣:“又回到水深火熱的地方來了!”
他有些誇張,楊家是他從小長到大的地方,他怎麼會一點感情都沒有。
門房來給他們開門:“二少爺,二少奶奶,怎麼回來了也不讓車去接你們?”
“你看。”楊如桐轉過身對徐纖說:“大戶人家的門房都不一般,說話都是反問句。”
他一句話讓門房連話都不敢說了,楊如桐和徐纖牽著手慢慢往裏麵走去。
這裏還沒有下雪,但是花園裏已經是一片蕭條,家裏的傭人無論多勤勞,法國梧桐的葉子還是掉個不停根本掃不完,落葉伴著清冷的風,讓這個初冬格外的蕭條,隻有花房裏還是生機勃勃的。
楊允天在花房裏往外麵看去,他終於看到她了,她回來了!
她突然沒了蹤影,之後楊如桐給他發了個信息說是出去旅行,然後長達一個月都聯係不上她,楊允天焦急萬分,他不知道徐纖發生了什麼事。
他擔憂著,著急著,電話也打不通,郵件也不回,他用盡了方法也沒找到徐纖。他每晚都睡不著覺,斐依依也開始徹夜不歸,有時候她玩到大半夜才回來,醉醺醺地倚著門看著楊允天躺在陽台的躺椅上看著天空,她就會竭盡所能地去挖苦他。
她說徐纖和楊如桐正在補度蜜月,他們現在正在過蜜裏調油的生活,隻有楊允天還在做自己的苦行僧。
她的冷言冷語楊允天當聽不見,他和斐依依相處的仍非常不好,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斐依依也不裝了,每晚都玩到大半夜回來,有一天他還在門口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送她回來,他們在門口擁抱。楊允天也當作沒看見,看了一眼就走回到門裏。
他們倆的婚姻本來就是沒有靈魂的,而女人都是需要感情的嗬護的,在這個方麵楊允天理解斐依依,她如果提出來要離婚,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同意,可是,斐依依似乎十分滿意這種生活,就象有一次她喝醉了自己說的那樣。
她說:“這種日子就是再痛苦,但是看著你和徐纖一起痛苦,我也是快活的。”
她這句話一說出來,讓楊允天對她好不容易升起的憐憫立刻消失殆盡。
他不論斐依依說什麼都不介意,她還看到了徐纖發到臉書上的照片,照片中徐纖和楊如桐在皚皚白雪中頭挨著頭笑地很開心,她說:“你看,一代新人換舊人了。”
楊允天置之不理,他知道徐纖不是這樣的。
現在,他終於看到了她,壓抑在心裏的思念將要噴薄湧出胸口了,他拉開門走出去準備對她說:“嗨!”
他卻看見她和楊如桐親親熱熱地走在一起,而且他們拉著手,楊如桐俯在徐纖的耳邊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而徐纖笑得很開心,楊如桐把徐纖的手指放在唇邊,一根一根地親吻著。
楊允天停下了腳步,他們儼然是一對恩愛的夫妻,這將近一個月來究竟發生了什麼?徐纖的笑容那麼陌生,她甚至長胖了一點,臉上有了紅暈,穿著粉紅色的鬥篷,變成了十足的美麗少婦。
徐纖和楊如桐也看到了楊允天,楊允天看到徐纖嘴角的一個很勉強的笑容,她輕輕地對他說:“這麼巧?”
楊如桐帶回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東西,徐纖嫌他買的太多,偌大的楊家,人丁並不興旺,楊如桐說,可以送給小晴和吳姐他們啊!
看來也隻有送給傭人們了,小晴看到他們回來非常高興,嘀嘀咕咕地拉著徐纖說個不停,客廳裏很冷清,晚上沒什麼事情大家都去睡了,隻有吳姐還在廚房燉湯。
“斐依依呢?”徐纖小聲問小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