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毫無希望(2 / 2)

楊允天和斐依依送斐老太太和斐瑜琳到大門口,到了門口斐老太太轉過身對楊允天說:“今天晚上我跟你說的話你要記住了,人生有很多機遇很多岔路口,你錯過了就錯過了,沒那麼多回頭路給你走!”

送走她們了,楊允天和斐依依往房子那邊走,一路無話,他們本來也沒什麼話說。斐依依隻有在眾人麵前才會有難得的笑意,很長時間以來他們單獨在一起時,斐依依都懶得裝了。

他們走著走著,走到了墨芯住的小院外,看到在籬笆外頭的空地上,楊如桐和徐纖在燒紙。

他們是在燒給墨芯,墨芯沒有下葬,楊如桐沒有回來的時候,楊允天和他的叔叔伯伯在家裏討論過這件事。楊允天的意思是讓墨芯也入土為安,就算她不能與他父親合葬,但是旁邊的墓是可以葬的,可是他們極力反對。說墨芯沒有名份,是個來曆不明的女人,她頂多可以葬進楊家的墓園,但是絕不能和楊老爺子同一天下葬。

楊允天吵不過他們,而且楊如桐沒有回來,他決定不了。

徐纖蹲不下來,站在一邊看著,她告訴楊如桐:“要在這些紙錢的外麵畫一個圈圈。”

“為什麼?”

“會被別的鬼給拿走。”

楊如桐無所謂地笑:“你也會迷信?”

“讓你畫你就畫!”

楊如桐還是照做了,楊允天發現他非常聽徐纖的話,而徐纖也似乎很聽他的話,他們變得如此有默契。

斐依依也停下腳步,饒有興味地打量他們倆,又去看楊允天:“不覺得徐纖和楊如桐在一起,比和你配多了嗎?”

這個話題完全沒有意義,他看了幾眼就繼續往前麵走去。

斐依依卻不依不饒:“此刻現在什麼心情?心如刀絞?楊允天,我發覺你真是挺長情,徐纖已經另覓新歡了,你還在這裏執迷不悟,外麵的世界這麼多彩,何必一個人過的苦歪歪?”

楊允天笑著回敬她:“你自己精彩就行了,不必掛念我。”

“你嫉妒?”

“對於你,我可能永遠不會具備那樣的情緒。”他說完將她撇下,一個人進了屋。

斐依依氣的渾身發抖,她嫉妒,強烈地嫉妒徐纖,不代表她有多愛楊允天,但是她不能容忍楊允天愛她。

她在門廊的靠椅中坐著等徐纖他們回來,看到徐纖的身影,她迎過去扶著她的胳膊親昵地說:“變天了,你看飄雪了,早點進屋吧!”

徐纖還沒說什麼,楊如桐已經把斐依依的手拿下來,冷冷地對她說:“斐依依,你離徐纖遠一點,別在我麵前演,沒用的!”

他絲毫不給斐依依麵子,斐依依可能沒想到楊如桐這麼不留餘地,鬧了個大紅臉,呆呆地看著他們走進了客廳。

“你要小心這個人,離她遠一點,或者她要是靠近你就立刻走開!”楊如桐很鄙夷斐依依為人,他經常很直白地在徐纖的麵前說斐依依的壞話,其實也不算壞話,他說的是實話。

楊如桐罵起來人就沒完沒了,他說斐依依就是一個假人,戴著一張人五人六的麵具,其實裏麵的軀殼早就千瘡百孔:“她們這些所謂名媛都是行屍走肉!”他躺在他的大床上仍舊喋喋不休:“我爸以前也特別樂衷於給我介紹名媛,誰誰誰家的女兒,一個禮拜要見好幾個,比楊允天那時候還要誇張。”

“然後呢,沒有一個入你的法眼?”

“她們要麼是一臉矽膠,要麼是依靠她們家族而生存的可憐蟲,整天裝作淑女裝作高貴,其實內裏都有一個爛俗的心,我和她們兩句話談不下來,就是歐洲,名店,名表,再高級一點的,幫家族處理事務,動不動股票大盤大趨勢,斐依依和她們就是一模一樣的!”現在提及往事,他仍舊憤憤不平,徐纖為他的激動而發笑。

“所以你是最讓楊老先生傷腦筋的兒子。”

“還有一次,有個女的問我,我和楊允天哪個才是嫡出,還嫡出,她以為她在拍宮心計。”

“那你怎麼回答?”

“我怎麼說,照實說唄,我說我媽是個瘋子,懷我的時候還大把吃藥,我則遺傳了我媽的心髒病,心髒了支了無數個支架,就像北京的立交橋一樣宏偉,立刻就把她給嚇走了,回去就讓她父母轉達給我爸說不需要下次見麵了。”他笑得跟什麼似的,徐纖凝神看著他,他說起他的身世,不難過不悲傷,楊如桐是個奇人,一個從來不為自己悲傷的奇人。

“楊如桐。”

“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