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困了,漸漸地要睡去,還是大戶人家好,以前除夕的晚上根本睡不著,很多人放鞭炮,吵的要命。可是在楊家就不會,因為地方大,方圓幾公裏都沒有別的住家所以要多安靜有多安靜。
就在徐纖要睡過去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一下,楊如桐拿起來看了看,立刻遞給了徐纖。
“徐纖,微信。”
“唔,困了,不看。”她艱難地翻了個身,楊如桐把手機貼在她的臉上:“你看看嘛!”
手機屏幕涼涼的,徐纖隻好拿過來一看,立刻來了精神,是韓以湄給她發來了照片,她在埃菲爾鐵塔上照的,比了一個很歡樂的剪刀手,她笑容開朗健康,仿佛以前那個韓以湄回來了。
看著看著,徐纖的眼睛濕潤了,韓以湄去了巴黎說明她不再生她的氣了。她不僅發了照片,還給徐纖發來了一段語音,隻有很短的幾秒鍾,但是對於徐纖來說,已經足夠了。
她說:“老白,新年好!”
她們有時差,巴黎此刻是白天,陽光普照的,照在韓以湄頭上的那縷陽光仿佛也照在了徐纖心裏一樣,她不爭氣的眼淚水流了下來,哽咽著也給韓以湄發去了語音:“以湄,新年快樂!”
然後她把電話緊緊地貼在胸口,把腦袋埋在楊如桐的懷裏,楊如桐輕撫著她的後背,輕輕地哼著那首童謠:“三歲小囡三寸長。”
他哼的真好聽,徐纖已經記不起來她媽媽唱這首歌時是什麼樣子的了,她腦子裏的記憶都是楊如桐哼出來的旋律。
她又哭又笑地說:“楊如桐,你像我媽媽。”
楊如桐用手抬起她的下巴,瞪著她:“你這什麼意思?”
“我是說,你給了我媽媽一樣的溫暖。”
楊如桐的神色略微緩和了一點,但仍是不滿:“我不喜歡這樣的身份,這是對我性別的一個極大的侮辱。”
他假麼正經的生氣衝淡了徐纖淡淡的愁思,她重新振奮起來,用手指在楊如桐的胸口畫著圈圈,他的襯衣的扣子散開了,露出胸膛的皮膚,徐纖的手指觸碰到了那些長長的傷疤,她的手指在上麵停了下來。
她輕輕地觸摸著那些觸目驚心的紅色的疤痕,她不能想象楊如桐在一次又一次地進手術室的生命當中還不忘了找她,而且找到了她,而且並不急著擁有她,而是把她交給他所信任的人,直到那個人不能再給她幸福,他才勇敢地走出來。
這是一份更加深沉的愛,楊如桐隻是用他的玩世不恭在隱藏著,掩蓋著,徐纖把臉貼在了那些疤痕上,楊如桐的皮膚開始滾燙,他的心髒跳的也很快,咚咚咚。
徐纖很喜歡他的心跳,它在胸膛裏跳的越有力就證明他的心髒越健康。
楊如桐的聲音在她的頭頂上煩惱地傳過來:“嗯哼!”他哼了一聲:“徐纖,你顯然忘記了我也是個男人。”
“嗯”她抬起頭不解地看著他。
“我覺得你在勾引我。”他捧著她的臉,臉紅紅的,眼睛亮亮的,他的眼睛純淨的像個大孩子,他把他的唇貼在徐纖的額頭上,低吟著:“我要宣誓我的主權,我要吻你。”他說了,他也做了,他的唇從額頭一直到徐纖的臉頰,像小雞啄米一樣弄得徐纖癢癢的,當他的唇準備移到她的唇上時,徐纖的肚子頂住了他的,讓他不得不拉開和她的距離。
“見鬼!”他喘著粗氣怒罵,徐纖看著他,笑了。
“你忘了,我說過隻要依依懷孕了,內島的地我幫你拿下來而且出資一半,算是給我的重孫子的見麵吧!”
“外婆,你是不是太急了?八字還沒有一撇呢!”斐依依懶懶地窩在沙發裏塗指甲油。
“什麼八字沒一撇,沒一撇你肚子裏的是什麼?”斐老太太橫她一眼:“還塗指甲油,那些玩意兒不能塗,你都懷孕了不知道啊!”斐老太太說完斐依依又去說斐瑜琳:“你一當媽的,就坐在她身邊你也不管管她?”
斐瑜琳今天氣色不是很好,有些蒼白,斐老太太又說了很多話,她今天很高興,天南海北說了一通,後來她拉著楊允天的手說:“允天,這次你做的很好,放心,你爸爸雖然走了,但是我會讓楊慨變成你的王國。”
斐瑜琳悄悄地喊走了斐依依,在斐依依以前的房間裏,斐依依坐在床上而斐瑜琳則站在她的麵前,表情嚴肅地審視她。
“依依,雜誌上說的是不是真的?”
斐依依低著頭玩著她衣服上的胸針,把鑲著水晶的小貓頭上的黑眼睛都快要摳下來了,斐瑜琳盯了她片刻,壓低了聲音說:“不是楊允天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