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允天無與倫比的觸動,他沒想到是這樣的,他抬起頭看著楊如桐的照片,他在照片上跟他比一個打槍的手勢,仿佛在說,嗨,楊允天,徐纖不錯,你要看緊了啊!
“小晴,你別急,楊允天不是在嘛!”韓以湄趴在床上逗楊小白,小孩子一天一個樣,今天突然會笑了,仿佛能看得到韓以湄,她逗著楊小白的時候,她偶爾會笑一下。
韓以湄興奮不已,徐纖深深地看著她,摸著女兒幼嫩的臉頰,她心裏湧上既甜蜜又悲傷的滋味,這種滋味很奇怪,很無法想象。
晚上的時候,楊家的客廳裏擠滿了人,想必是楊如桐埋在了楊家引起了軒然大波,三姑六姨全都來了。
楊允濤很滿意,因為他大伯楊正成的反應比他還要大,他暴跳如雷,摔碎了吳姐剛剛換上的新瓷杯:“讓那個女人下來見我!她算什麼東西,在我們楊家為所欲為?”
楊允天說:“大伯,徐纖現在還在坐月子,而且楊如桐的頭七未過,不要在家裏鬧了吧!”
“楊允天,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老是幫著那個女人說話?楊如桐年紀輕輕就死了,他算早逝,埋在家裏會壞了我們家的風水,你懂不懂?”楊正功說,剛才進這個門之前他們到楊如桐的墓前轉了轉,其實修的很簡單,徐纖說不用太複雜,不過在家裏埋著一個死人,他們總覺得很晦氣。
“風水先生來看過,不會發生你們所擔心的事情,姑姑,叔叔,大伯,你們回去吧!”
“楊允天,幾句話就想把我們趕走?”楊正妍靠在沙發裏喝茶:“這個家裏誰說話算話?應該還是我們幾個老的吧,別以為現在我們不住在這裏了就把我們排除在外,我們在這裏住的時間要比那個女人長多了!把她喊下來,別在這裏擺架子,要不然我上去把她拉下來那就不好看了!”
樓下吵吵鬧鬧,韓以湄趴在門邊聽,她憂心忡忡地回頭對徐纖說:“看來挺嚴重啊,那些叔叔伯伯都上門鬧了,怎麼辦老白?”
“隨他們鬧去,鬧一會不就走了?”
“他們不會去搞楊如桐的墓吧?”
“他們敢!”徐纖的眼神頓時淩厲起來:“他們要是敢碰一碰,我立刻讓他們全都蹲進去!現在他們是私闖民宅知道嗎,這個房子不是他們的,客客氣氣的在這裏算客人,如果亂來的話,以湄,立刻報警。”
徐纖把楊小白哄睡了,楊小白有點鬧人,白天睡覺晚上精神的很,韓以湄說她像楊如桐不按理出牌,徐纖笑了:“確實是這樣。”
她們說這些話的時候壓根沒有想這個孩子和楊如桐其實是沒有半點關係的,這一切都是這樣自然而然,楊小白是楊如桐的,現在是,以後也會是,就像他自己也是那麼篤定一樣。
楊小白睡著了,徐纖說:“下樓吧,看來我不下去他們是不會走的!”
“老白,你沒必要下去,鬧一鬧他們也就算了。”
“沒道理讓楊允天難做。”
徐纖走下樓梯的時候,客廳裏亂成一鍋粥,這個時候楊允濤沒有聲音了,窩在沙發裏看著楊允天被他們圍在中間有些招架不住了,他很享受,還點燃了一支雪茄,抽的洋洋得意。
徐纖站在樓梯口,楊正妍先看到了她,立刻放下手裏的茶杯:“啊哈,我們家的二少奶奶終於現身了,可真不容易。要不要感謝你把我們家變成了墳場啊?”
她陰陽怪氣地一邊說一邊向徐纖走過去:“嘖嘖,坐月子呢,怎麼還是麵無四兩肉?真是小九九不能打的太多,你看一兩肉都不長,心機太深了不好,折陽壽!”
楊正功聽到了立刻反駁:“楊正妍,你說錯了吧!折陽壽也不是折她的陽壽吧!她還不是活的好好的,你算算看,自從她進門,我們楊家走了幾個?”
“如果要加上她自己身邊的那些人的話,還不止呢!”
“纖纖,你不用下來,回房間去,不用管他們。”楊允天低聲對她說,他知道他們還要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他不想讓徐纖聽到,雖然她夠堅強。
“楊允天,你搞搞清楚,你老婆不是眼前的這個女人,是煥彩集團的斐依依,斐老太太的手腕你可清楚的很,你再跟徐纖不清不楚,老太太隨時能要了她的命,你以為她真的命有多硬?”
楊正妍說的這些仿佛她和斐依依是聯盟一樣,她忘記了年三十的那一天,她逮著了斐依依的小辮子還不撒手,他們這種人,隻要有人對她有利她就會立刻調轉槍頭,管它節操不節操,早就扔的老遠了。
這是一場鬧劇,徐纖要盡快結束它,她說:“沒錯,楊如桐的墓是設在了楊家,那塊風水很好,隻會對楊家有利。事先確實沒有和各位叔叔伯伯商量,在這裏我感到抱歉。”她欠了欠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