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太簡單了。”徐纖長長地歎一口氣:“小白呢,好不好?”
“嗯,還好,昨天沒有奶吃又不肯吃牛奶哭了大半夜,後來還是楊允天哄好的,說來也怪,楊小白就是服他。”
徐纖笑了笑:“以湄,小白得麻煩你多照顧了,我的案子你盡力而為吧!”
“放心吧老白,楊允天一定會想辦法把你撈出去的,他早上找了一個信得過的人二十四小時照顧小白,隻是你得被迫給小白斷奶了,她才五個月。”
看來那個魔咒依然沒破,做徐纖身邊最親密的人總是會倒黴,現在連楊小白都沒落下。
徐纖幾乎要認命了,她不強求事情有什麼奇跡出現,就算她真的要坐牢也沒什麼,但是不能為了這件事,因為她沒做過。
徐纖的案子要開庭了,直到開庭的那天,她都沒有被保釋出去,可見對方有多牛,除了韓以湄,她見不到任何人。
有一次,韓以湄來的時候給徐纖帶來了一片樹葉,上麵用簽字筆寫著兩個字:“加油!”
她認出是楊允天的筆跡,她把樹葉緊緊握在手心裏,在拘留所的這段日子非常難熬,這裏比公安局的拘留室裏的人還要複雜,有吸毒的,有打架傷人的,還有做小姐的,總之亂七八糟什麼人都有。
也許是徐纖太有名了吧,幾乎所有進進出出的人都認識她,雖然她沒有遭受到電視上所放的那些遭遇,但是這段日子也很難捱,不過徐纖的口袋裏始終放著楊允天給她的樹葉,盡管一天天變黃變枯,她都覺得渾身充滿了勇氣。
開庭前前一天,韓以湄來找徐纖最後碰個頭,她對徐纖說:“老白,別擔心,有好消息了。小晴被我保釋出來了,我和她長談了一次,她雖然沒有說的很明確,但是她說她對不起你,我說服她明天上庭,即便不說出真相,我也會讓她否認是你指使她的。”
“那不就是讓她改口供?會定罪的。”
“她本來就是撒謊的,定罪又如何?”
徐纖深深的內疚,如果不是她,小晴不會被卷到這件事裏來,韓以湄卻說:“做錯了就是做錯了,不論什麼原因。”
其實韓以湄說得對,做錯了就是做錯了,不論什麼原因。
第二天要開庭,徐纖問自己緊張不緊張,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上庭的那次,前一天晚上非常緊張,一整個晚上都不能睡,這也是第一次,徐纖第一次坐在被告席上。
徐纖的人生總要遇到很多意外,包括這一次。
開庭十分鍾了,韓以湄不見蹤影,小晴夜自然沒有出現,這是在徐纖的意料之外,她坐在被告席上焦急不安,她不是擔心別的,她是擔心韓以湄和小晴的安危。
開庭十五分鍾以後,韓以湄仍然沒有出現,因為被告方的辯護律師和證人都沒出庭,隻能休庭。
在法庭上,徐纖看到了楊允天,但是他們不能說話,最後徐纖要被送回拘留所的時候,楊允天才能站在車外和徐纖說上兩句話。
“纖纖。”他滿目憂愁:“我會想辦法。”
“允天,以湄呢?小晴呢,為什麼沒來?是不是有什麼危險,幫我找到她們!”
他們隻能說上一句,然後羈押徐纖的車就開走了。
她在後車窗裏看著楊允天站在路上一直看著她,他的身影被甩的遠遠的,很快變成了一個小黑點,這一刻,她感到深深的無助和孤獨。
韓以湄一直都沒有出現,徐纖在拘留所等了她好幾天也沒有出現,警察來找徐纖談話,讓她另外找一個律師,因為下次開庭很快就要開始,必須要有律師。
徐纖知道除了韓以湄不會有人再敢接她的案子,如果沒人接法律援助會指派一個律師來,如果這樣徐纖還不如選擇自己辯護。
這些都不是問題,她不在乎坐牢,不在乎失敗,在拘留所的這些天,她已經嚐到了坐牢的滋味,不過如此,沒什麼她不能忍受。
就算對她的懲罰算了,但是她一定要知道韓以湄和小晴是不是安全。
她請警察讓她打個電話,他想見楊允天,誰知楊允天和韓以湄她都沒有等來,卻等到了一個人。
斐依依,當徐纖走進接待室的時候,她看到斐依依坐在桌子對麵笑嘻嘻地等著她。
斐依依真的很牛,她作為起訴人還能見被告,看來她這次已經打通了所有的關節。
徐纖在她的對麵坐下,斐依依氣色不錯,麵色紅潤,她點燃了一根煙,還假惺惺地問徐纖:“可以嗎?”
徐纖冷冷的看著她,這就是虛偽,明明已經點燃了還在問,可以嗎。
斐依依吸了一口,對著徐纖慢慢地噴出一團煙霧,煙霧在她們之間散開,斐依依的笑容更加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