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允天手裏還端著楊小白的碗,今天桌上的人特別全,楊允濤和斐依依都在,柳騫已經生了,也是一個女孩,已經滿月了,現在回娘家住一段時間去了。
“纖纖,你不需要搞成這樣吧!”楊允天放下手裏的碗:“我作為小白的叔叔,不能抱抱她嗎?”
“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不能!”她在桌前坐下,斐依依笑嘻嘻地看著她:“今天二嫂怎麼特別暴躁?你在外麵衝鋒陷陣,我們在家給你做後勤也不行嗎?”
徐纖冷笑著:“不勞你們費心。”
吳姐把她的飯碗端上來,徐纖接過就吃,她大口扒飯。
她心情如此不好,斐依依當然要知道原因,她發了信息給她的助理徐倩,沒多久就給她了反饋,斐依依看完了信息,抬起頭來:“二嫂,我得恭喜你啊!”
斐依依的開場白後一定會有下文,果不其然斐依依接著說:“二嫂,你的好姐妹韓以湄最近接了一個大案子啊,長江集團的一個宗地糾紛案,聽說她正在和長江集團談法律顧問的事情,如果她做了長江集團的法律顧問,你們就能經常見麵了,楊慨和長江不都是經常往來嗎?真為你高興!”
徐纖看著她:“你高興嗎?”
斐依依愣了愣:“我高興的著嗎?跟我有什麼關係?”
“是啊,和你有什麼關係呢?”徐纖站起身來:“吳姐,幫我把飯送進房間裏!”
徐纖上樓進了房間,斐依依無緣無故地被將了一軍,不過她並沒有惱羞成怒,反而笑著對楊允天他們說:“看起來二嫂不是很高興呢!”
徐纖不高興,她就高興,她們就像蹺蹺板,此升彼降。
這幾天楊允天異常繁忙,比徐纖還要更晚回家,所以他根本見不到小白了,他不知道為什麼徐纖連他一起恨上了,他百思不得其解。
遮天,他忙的頭暈腦脹,吳助理對他說有人找他,他問:“誰?”
“韓律師。”
楊允天有些意外,但仍然請韓以湄進來。
吳助理給韓以湄泡了一杯茶然後退出了辦公室。
韓以湄在他的對麵坐下,精神顯得十分不好,臉上還帶著淚水,連妝都沒補,眼圈紅紅的,還沒說話眼淚又掉下來了。
“怎麼了以湄?”楊允天急忙遞過去一張紙巾:“出了什麼事?”
她用紙巾擤鼻涕,清了清嗓子才說:“允天,我是沒辦法才來找的你,求你幫我一個忙!”
“怎麼了?”
“我給長江集團打的那個官司輸了,現在人家告我違約,讓我賠六百萬,我哪來那麼多錢?”
“為什麼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本來我是勝券在握的,但是一個重要的證據沒了,我和長江集團簽的是必勝的合約,現在反被人家告。”她又啜泣起來:“說到底都是我太激進,想和徐纖比。本來律師打輸官司很正常,隻要不簽那個合約就沒事,都怪我自己。”
韓以湄找上門,楊允天沒有不幫忙的道理,他給長江集團的老總打電話了解了這個事情,韓以湄合約已經簽了,白紙黑字不能反悔,不過人家看在楊允天的麵子,把違約金打了折,韓以湄隻需要賠款二百萬就行了。
楊允天掛了電話,把結果告訴她,韓以湄捂著嘴不知道是哭還是笑:“允天,謝謝你,可是讓我從哪裏弄兩百萬?我事務所剛剛開業,一直都接不到案子,剛剛接一個大案子就出了這種事。”
“錢的事情不要緊。等會讓吳助理帶你去財務室開一張兩百萬的支票,以湄,你很久沒有出來工作了,社會很險惡,你要小心行事。”
“我會還的,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我一定要查!”
後來韓以湄查出了什麼,楊允天就沒有過問了,現在回過頭來看這些人,仿佛都已經麵目全非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從初夏到盛夏,花朵從蓓蕾變成怒放,楊小白已經能夠坐在小滑車裏自己到處跑了。夏天穿的很少,粉色的吊帶連衣裙露出白嫩嫩的胳膊和腿,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她看到楊允天還是很高興,紮著手讓他抱,偶爾徐纖會給他抱一抱,但是她的表情始終冷若冰霜,楊允天覺得這樣的徐纖很陌生。
從那次韓以湄來找過楊允天以後,就沒有了聯係,歲月就這樣風平浪靜地流逝著。
直到有一天,韓以湄衝進楊家,楊允天才知道這段時間的風平浪靜隻是假象,徐纖不知道暗地裏做了多少事,也許韓以湄和斐依依說的都對,他真的不算了解徐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