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纖!你是不是有意的?我不要你的杯子,我隻要我自己的!杯子我買不起嗎,還是你買不起?窮人家出身的就是不一樣,看到什麼都想要。”
“不錯,我什麼都想要,特別是你的水晶杯子!”
她們劍拔弩張,客廳裏的空氣都停滯住了,楊允天正好從外麵回來,一進門就看到她們三足鼎立的樣子,斐依依和徐纖還有韓以湄之間的關係已經白熱化,鬥爭沒有一刻停息。
他不多看一眼,準備上樓去,他管不了也不想管。
“水晶杯子是我特地給我外婆買的,那上麵雕著小蛇,是我外婆的屬相。”
“那太巧了,楊如桐也是屬蛇的,如果不是因為這條蛇我還不要了呢!”
“你!徐纖!”斐依依氣的直跳腳,她已經完完全全被徐纖給惹怒了,徐纖根本就是有意的,她是巧取豪奪,這個杯子她走遍了全市,水晶杯子到處都是,但是杯身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生肖小蛇的卻隻此一種,而且隻有這麼多,生肖杯本來就是限量版,廠家早就不生產了:“徐纖,你別太過分,把水晶杯子拿出來一切都好說!”
“我不需要你的好說,另外,我親自通知你,明天晚上楊如桐的生日宴會,5點鍾準時回家。”徐纖說完就往樓上走了,楊允天就站在樓梯上,徐纖當作沒看到他,擦過他的身邊往上走。
“徐纖,我告訴你,我會把杯子找出來,還有明天什麼生日宴會我根本不會參加,你是存心的是不是?知道我外婆過段時間要過八十大壽,你就給楊如桐搞了一個什麼生日會,還搶了我外婆壽宴上要用的水晶杯,你就是誠心讓我們斐家難堪!一個死人過什麼生日?”
本來,徐纖一直笑嘻嘻地一邊聽一邊往樓上走,聽到後麵的死人這個詞,她飛快地轉過身來,從樓上跑下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給了斐依依一個大耳光,並且立刻來了第二個,第三個。徐纖很是夠狠的,這一點有點酷似斐老太太,打耳光從來不止打一個。
這時,楊允天也從樓梯上跑下來,及時地拉住了徐纖又一次舉起來的手,徐纖不敢置信地抬起頭看到的竟是楊允天:“你攔著我是為了護斐依依?你護斐依依?”她一連說了兩遍。
“纖纖,你過分了啊!”楊允天拉下了徐纖的手,站在她們的中間隔開了她和斐依依的距離,他看著斐依依的臉,已經高高地腫起來:“你怎麼樣,以湄,幫她敷點藥吧!”
楊允天對她偶爾的柔情讓斐依依十分受用,她捂著臉搖搖頭:“不用,我沒那麼脆弱,徐纖,你今天打我我不跟你計較,把杯子拿出來!”
徐纖再也不和他們說一句話,抬腳就往樓上走,走了幾步回過頭來對著樓下說:“我提醒你斐依依,楊如桐的生日你要敢不出現,相不相信我讓你外婆的壽宴變成最讓你後悔的一天?你們不是要搞什麼懷舊主題嗎?信不信那些人一個都不會來,讓你外婆那天就像韓以湄事務所開業那天一樣淒慘?”
她很坦白自己做過的事情,而且在韓以湄的麵前她也能說的這樣雲淡風輕,想起那次韓以湄還恨得咬牙,她扶著斐依依低聲對她說:“徐纖這個人就是這樣,你越生氣她越得意,她不是要杯子嘛就給她好了,哪怕她擁有的再多,楊如桐也隻能是個死人了!”
她說的極低的,隻有斐依依能聽得見,她聽著聽著,嘴角慢慢向上揚起來,她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對徐纖說:“記住,我會還給你的,變本加厲。”
“來吧!”徐纖快活地回答她,然後輕快地往樓上走去了。
她心情出奇地好,回到房間以後抱起楊小白轉了幾個圈,把小白逗得咯咯笑。
她破天荒地抱著小白敲開楊允天的門,倚在門口問:“小白想和你玩!”
楊允天不知道她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平時她很少讓小白和他接觸,頂多讓他抱一抱就很快地把小白抱走了,今天居然主動來找楊允天,可見她的心情有多好。
小白張開著雙手要楊允天抱,抱過那個軟綿綿的小東西,楊允天不自禁地在她臉上吻了好多下,小白已經牙牙學語了,偶爾能冒出一個爸爸,她揪著楊允天的頭發對他大喊:“爸爸!”
楊允天的眼眶突然濕潤了,若是以往,徐纖一定會冷冷地將小白抱走並且告訴她,你的爸爸在小樹林裏,但是今天她卻靠在沙發上,眼睛竟然也通紅地看著他們倆。
“好了,別陪她瘋了,累死了。”徐纖走過來,用手裏的手帕給楊允天擦汗,她略帶著一些涼意的手指碰到他的臉頰,楊允天竟震動了一下,他有多久沒有如此近距離地接觸過徐纖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徐纖就離他越來越遙遠,隻能遠觀不能接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