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
這是一個很神奇的字眼,通常與掘組合成一個詞語。
而挖掘這個詞語用在一個人身中的槍口上,無論如何都讓人覺得恐怖。
然而現在舒心怡卻麵臨不得不在陸修的傷口上挖掘的處境。
她也明白,子彈若是不取出來的話,對陸修更加不利。
“來吧...”
“扛得住嗎?”
隨著陸修將布團咬在嘴裏發出指令,又被這麼一個反問,舒心怡愣了一下-----陸修本人都不怕,反而問她扛得住麼,這種滑稽的落差讓她心裏對自己一陣鄙夷。
她到底在怕些什麼,都做了一次拖油瓶了,還要再做嗎?
挖!
她一定要把那萬惡的子彈給搗出來!
當即,她用力地點了點頭。
“沒有麻醉,陸修,你一定要忍忍!”
陸修並沒有接話,他根本就說不出話,嘴裏還塞著布團呢。
匕首終於開始在陸修的傷口裏深入,隨著深度越深,鋒利的匕首也越發能夠輕鬆的破開皮肉,反而是表皮更加堅韌一些。
三兩下,匕首已經觸及到子彈。
舒心怡將匕首在傷口能輕輕挖了兩下,然而令她感到無奈的是,子彈反而是更加深入了。
現在她麵臨一個決定,要不要將陸修的傷口深度繼續加深,然後讓匕首尖部到達子彈更深的位置,然後一舉將子彈挖出?這無疑是個好方法,但是對陸修來說,這也太難熬了!
陸修似是看出了她的猶豫,布團從口中掉落了下來:“放心鑿吧,我扛得住。”
“----嗯...你想想別的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哈!我來了。”
“好。”
於是陸修看著頭頂的月光。
“吱吱...”
血管裏的血液,經過匕首的擠壓和摩擦,連同皮肉一起發出的“吱吱”聲十分滲人,舒心怡原本兩隻潔白如玉的手都成了深紅色,隨便在腦袋上一抹汗便是成片的血跡。
舒心怡此刻已經徹底擺脫了之前心理的障礙,而就在她準備一鼓作氣繼續深入的時候。
忽然她的一對美眸便睜得老大,低頭看著陸修的大腿,手裏的動作也不得不停了下來。
“它擋住我了...”
舒心怡無奈的聲音:“你到底在想什麼事情...”
“哦----不好意思,我隻是覺得想想這些能起到分散注意力的效果更好...”
“----但是它擋住我了...”
舒心怡甚至沒法看見傷口了。
於是,陸修用力一掰,來了一手神龍擺尾。
“搞定。”
舒心怡這才白了他一眼,繼續手頭的動作。
可是剛剛舉起匕首沒有多久,她又停了下來,俏臉上滿是古怪的神色,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
“又怎麼了...”
陸修無奈地問道。
“它這麼活躍,太分散我的注意力了...”舒心怡臉紅害羞地說道,她還是頭一回在現實生活裏...
“----”
舒心怡便問:“怎麼樣它才能不那麼活躍?”
聽到舒心怡令人害羞的話題,陸修頓時有些難以啟齒:“一般隻有在那個完...它才能消停...不然的話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