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同學被陸修推了一把,頓時更加小心翼翼地在前麵帶路。
這會兒陸修算是確定了,這家夥明顯隻是被硬拉過來叫他的,或許他壓根就不是高誌偉一夥的人,隻是個好欺負的同學而已。
天台,陸修並不是第一次上來了。
這地方是唯一一個與學校有些隔絕的地方。這裏長期充斥著各種煙頭,以及酒瓶子,就算是每天晚上有阿姨來這裏打掃也沒有任何作用,久而久之,這裏變成了連阿姨也不上來打理的地方。學校幾次發過通告,一旦抓到有哪個學生在上麵抽煙或是逗留,就會全校批評,隻是盡管這樣發通告,一些學生還是懂的避重就輕,偷偷上來搞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甚至有人在天台角落裏發現過避。孕。t的,也是人才眾多。
天台的風非常大,目前高三這棟樓全是即將高考的考生,像天台這種地方,更是無人會留意,除了車尾班上的一些問題學生,其他人根本不會上來。
陸修跟著那位同學直接上了天台,剛剛踏足這裏,那個同學就跑過去跟高誌偉說了些什麼,陸修就看見高誌偉不屑地點了點頭,那同學這才臉上顯喜迅速跑開,在經過陸修的時候,還投遞來一個同情的眼神。
那眼神就像是在說:幸虧有你,要不然被欺負的那個人可能就是我了。
陸修卻是搖了搖頭,這學生這種軟弱的性格,走到哪都是被人欺負的料,倒不是說他有沒有錯,隻是現在校園霸淩現象太過嚴重,在全國都是一樣的,不下來一些重大的政策,這種現象是根本杜絕不了的,甚至連女學生也一樣參與其中,其中充斥的暴力是做家長的遠遠想象不到的,因為這類事件無端和在委屈中死去的學生無數,引發群眾悲傷。
當然了,陸修管再寬也管不上別人的性格問題。
“這小子還真的敢上來啊,看他那副表情,還真是不知死活呢。”
“這樣不好麼,省去了我們去校門口堵他的功夫。”
天台上一共有五六個人,其中有一個便是高誌偉。高誌偉被簇擁在當中,其餘幾個人陸修都並未謀麵過,顯然不是本班的學生,這幾個人甚至不經常在學校出現,或許是校外人員,也有可能是末尾班級的經常曠課的家夥們。
看他們笑的一臉犯賤的樣子,陸修就決定待會兒一人賞一巴掌了賬。
“你就是陸修?”
其中有一個劉海遮擋住大半眼睛的男生首先上前來,以一種十分欠打的語氣詢問陸修。
這人的走路姿勢都極為欠打,在夜路上走的話絕對是那種一晚上會被人打七八頓的撒比玩意兒。
陸修懶得說話,索性直接點了點頭表示認定。
“擦,這小子挺囂張啊。”旁邊有人說道。
“可不嘛,那嘴臉真是欠揍。難怪我們誌偉這麼好脾氣都看不爽他。”
高誌偉自始至終都沒開口,這時見時候差不多,終於上前兩步,直接來到了陸修的麵前,輕輕拍了拍陸修的胸口,笑著說道:“本來沒指望你能上來,不過真沒想到啊
,你還真上來了。我是該誇你有勇氣呢,還是該誇你有勇氣呢?”
說話間,高誌偉的語氣總是一副輕蔑的樣子,顯然是認定陸修一個人馬上就要吃癟,成竹在胸。畢竟他們有五個哥們兒在這裏,而反觀陸修是一個人上來天台。
“你有事找我?”陸修根本不理會高誌偉在說些什麼,直接反問他。
這一問,不單單是高誌偉一個人被問懵了,就連他身旁的那五個男生也全部處於懵逼狀態。他們顯然搞不懂獨人上來的陸修究竟有什麼依仗,敢這麼囂張。 如果不是真的有仰仗,那麼隻有一個解釋,這個人是神經病。
不理這些人錯愕的表情,陸修繼續問道:“到底什麼事喊我上來?樓下還有人在等我,如果沒有什麼特別要緊的事情,我走了。”
直到聽見陸修的這句話的時候,這些人才反應過來。總算不是他們想的那樣,看來陸修也不傻,還知道要跑路,隻是這人未免也太裝B了一些吧?
“想走?”
最先說話的那個斜劉海小子最先不答應,直接上來想要拉住陸修的肩膀。
然而不幸的事情發生了----他的手剛剛粘上陸修的衣服,甚至說還沒有粘上的時候,他便是感覺到一頓天旋地轉,很快連人整個被甩飛了出去,接著如同一個滾地葫蘆一樣在地上打了三四個滾,才勉強沒有裝在天台的圍欄上。
顏麵上被磨出了好多條血道子,但是相比直麵圍欄外的高空,這些皮外傷不算什麼,那人已經嚇出了一身冷汗,差一點點,他就要破欄而出,這裏是十層樓,一旦摔下去,絕壁是個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