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會盟的帖子我已經發出去了,接下來大戰將起,煩請諸位可以摒棄前嫌,同心協力,大破敵賊。”
撂下一句話,寧玄武就起身離開了,留下眾人在大帳內議論紛紛。
夜色漸深,寧玄武還在自己的營帳內思考接下來的大戰的戰術安排,護衛的親兵突然在帳外稟報道:“將軍,譽將軍求見。”
寧玄武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疑惑,隨後說道:“讓他進來吧。”
不一會兒,身穿甲衣的譽鳴,走入帳中。
“譽將軍,有何事要找本將軍?”
········
開陽城,地牢。
幽森的火焰在靜謐中燃燒,陸炳慵懶的斜坐在一張椅子上,看著眼前垂著腦袋滿身血痕的男人,嘴角掛著邪邪的冷笑。
“還不說?”
輕柔中帶著冰冷的聲音,宛如一條毒蛇般在耳邊環繞,傷口的刺痛讓男人的腦袋一片渾濁。
“我,我,真的不知道。”
混沌中掙紮著蹦出的幾個字眼,但是卻讓陸炳的眼神又冰冷了幾分,他並沒有聽到他想聽到的。
“嘖嘖嘖,你倒是比我想象中的堅強,說老實話我是很不想親自動手的,我也已經很久沒有親自拷問過別人,上一個讓我出手的還是個太監,叫李彬,不過說了你隻怕也不認識,無所謂了,因為接下來你耳朵隻會聽到你自己的慘叫。”
陸炳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這是身旁的;兩個手下也趕忙走來過來。
“先用冷水給他洗個澡吧,我去吃過午飯先。”
說罷,陸炳看都沒在看那男人一眼。
地牢外,王伯當早就抱著胸在等他。
“怎麼樣?”
王伯當問道,陸炳眼神陰鬱的搖了搖頭。
“不怎麼樣,嘴都比較硬,八成是死士,還在你箭射的足夠快,否則我們很有可能撈不到活的,不過現在加上這個已經四個了,來的時間都相差不多,如果我猜的不錯應該是一夥兒的。”
陸炳說著眼神中透著一股子殺意,這幫人既是死士,修為還都在先天境之上,所圖謀的八成就是刺殺,當然這刺殺的對象便自然是劉琰了。
王伯當則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陸炳的判斷。
自從劉琰帶著人馬南下之後,便是由他和陸炳兩人總管開陽城的事務,之前賈詡走前曾交代過,這段時間說不定會有人給開陽城裏摻沙子,布暗樁,讓他們開始控製流民進入,同時對於這期間進入開陽城的人員進行暗中調查與監視。
果不其然短短十幾天時間裏他們就抓住了七名暗探,三人當場服毒自盡,還有四人則是被王伯當遠程直接射中穴道昏迷,然後被陸炳敲掉牙齒取出毒囊,同時挑斷手腳筋脈,廢掉修為,失去自殺能力後自己帶進地牢關押。
陸炳讓人先行拷問,但是成果寥寥,現在已經準備自己親自動手了。
“你有把握讓他們開口嗎?”
王伯當似乎仍有一些憂慮,畢竟是死士,拷問隻怕很難有結果。
而聽到王伯當的質疑,陸炳臉上隨即浮現出不滿之色。
“喂喂喂,你可以質疑我別的,但是你要是質疑我錦衣衛的刑訊手段,那就被怪我翻臉了啊!”
開玩笑,錦衣衛耶,從他剛進錦衣衛的那天起,他還麵見過那個活著進北鎮撫司地牢的人能夠什麼都不說就能離開的,當年夏言,曾銑是何等的硬骨頭,但是進了詔獄又當如何?
當然了夏言案算是陸炳人生最大的汙點了,但是這也表明了詔獄之可怕,錦衣衛手段之陰毒。
死士說白了就是死都不怕,但是陸炳很快就會會告訴他們,這世上比死可怕的東西多了去了,當他們一一嚐試過著些痛苦之後,就會明白一點。
這死,算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