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玄武的大帳內,眾人離開,而劉琰則是被寧玄武所留下來了。
“寧叔叔,好久不見了。”
劉琰記憶裏上次見到這位寧叔叔,還是在七八歲的時候,當時寧玄武是軍中新貴,而他的父親當時便已經是名震一時的武道天才,為先王倚重的猛將,兩人私交甚好,來往自然也密切。
不過造化弄人,寧玄武因為得罪人而被雪藏,至於自己那位武道天才的父親,莫名其妙的突然重傷,修為止步真元境二重,直至去年病逝,兩家基本上就沒有怎麼接觸了。
“記得當年見你,你還是個小孩子,轉眼就這麼大了啊。”
寧玄武這位沙場宿將,臉上難得的露出和藹的笑容,寬大的手掌輕柔了撫摸著劉琰的肩膀,眼眶不覺間染上了些許緋紅。
故人已逝,傷感難免。
劉琰並沒有抗拒,他並非是一個單純的穿越者,融合了兩個靈魂的記憶的他同樣也是劉明的兒子,他心中同樣也會想戀父親。
兩人一番敘舊,當寧玄武聽到劉琰如何被趕出京城時同樣感到義憤填膺,當聽到劉琰如何一步步發展壯大自己的勢力,也會感到自豪和高興。
劉琰的話裏麵或多或少掩藏了一些,但是寧玄武此時的心境下,自動忽略了這些bug。
“好一個蘇池,當真是個狼心狗肺的畜生,當年你父親對他有恩,你父親這才剛死就退婚,想當初還不是他上杆子的想巴結你父親這位武道天才,才求的這樁婚事,現在卻說翻臉不認人了,待我回盛京定要找他要個說法!”
寧玄武絲毫沒有掩飾對於蘇池的鄙視與怨恨,而此時在帳外的賈詡卻是聽出了一絲弦外之音,沒辦法真元境的五感本就強大,加上賈詡所修煉的《星辰亂武衍術》在這方麵更是有所加強,而寧玄武又沒有壓低聲音,自然全部落入了耳中。
賈詡想起昨天陸炳剛剛派人送來的一份密信,對於這位蘇相也生起了幾分好奇。
再說帳內,劉琰對於被退婚這事,沒有太多感覺,對於這樁婚約的其中原委也是不太清楚,之前也不太在意,但是這麼聽來這位蘇相人品怕是有點差了,人好的時候去巴結,死了就上門退婚,屬實不太地道。
隨後接下來寧玄武和劉琰又扯了一段時間的家常,最後對劉琰說道:“這南疆的水是很深的,雖然我來這裏不久,但是就馮家和譽家兩家我有感覺他們還沒有真正露出他們的獠牙,今天你得罪了馮家,日後隻怕未必能讓你好過,你可以注意了。
對了,還譽家,譽家譽鳴之前來找過我一次,說想見你一麵,當時我並沒有答應,不過你既然來了,若是想見她我倒是可以安排,我覺得他應該是有什麼隱秘的話想要對你說。”
對於馮家其實劉琰早有準備,按照賈詡之前的計劃,這場大戰後,劉琰就該著手準備統合整個南疆了,馮家這塊絆腳石是繞不過去的。
反倒是最後寧玄武所說譽鳴想見她一麵的事情倒是讓劉琰愣了一下。
他可是知道自己和譽鳴之間隻有仇沒有別的啊,自己先前殺了他弟弟,和五千譽家騎兵,這貨不想著弄死自己才怪,這裏卻要和自己見麵,而且還是通過寧玄武這樣個和自己有舊的人來安排,怎麼看都有點奇怪。
不過劉琰並沒有直接作出決定,而是準備回頭問問賈詡的意見再說,不得不說有個外置大腦就是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