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可邢部的囚房裏仍是昏暗,金鳳兒與邢葉縮在房間的角落裏,雖然是春天了,可晚上還是有點冷,她們相互依偎著。
“邢姐,”金鳳兒說道,“那蔡公公給皇上送信去了嗎?”
“應該是去送了吧?”邢葉說道。
“邢姐,”金鳳兒說道,“你說那小汶自己承認是她把皇上的馬藏在後山的山洞裏,為何才過一天,那馬匹就不見了?小汶她們為何又反口了?”
“我也很納悶,”邢葉說道,“我從老虎園一夜工夫跑到皇宮,第二天回去時昨就變了樣了?”
“唉,還是我的命苦,”金鳳兒歎了口氣,說道,“連你也跟著我陪罪。”
“我就不相信這件事查不出來,”邢葉說道。
“不用查了,”門外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我來告訴你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吧。”
金鳳兒與邢葉扭頭一看,隻見陳貴妃帶著一幫人站在囚房的窗口下。
“你、你、你,”金鳳兒氣得咬牙切齒,“我就知道你不安什麼好心。”
“誰叫你是蔣賢的夫人呢,”陳貴妃笑道,“我就叫他活著比死去還痛苦。”
“你這個蛇毒心腸的女人!”金鳳兒罵道。
“罵得好!”陳貴妃笑道,“再不罵,就沒有機會了。”
沒有機會了?邢葉想道,莫非她就要動手了?
“我們死不足惜,”邢葉說道,“可你要讓我們明白那皇上的馬到底去了哪裏去了?”
“當然,”陳貴妃笑道,“本宮不會叫你們不明不白的死去。”
“那我們就心滿意足。”邢葉說道。
“本宮就告訴你,”陳貴妃說道,“反正你們的死期就要到了,告訴你們也無妨。”
原來在邢葉回皇宮告訴方堃大人,說是找到了皇上的坐騎,方大人立刻派成公公將此消息告訴了陳貴妃。
陳貴妃得知小汶把藏馬的消息告訴了邢葉,心中大怒,立即帶著丫鬟以及刑部的人趕往老虎園。
小汶她們見陳貴妃氣急敗壞的走來,就知道了她是來興師問罪的,便忙跪地求饒。
“小汶,我原以為你對本宮忠心耿耿,沒有到你背叛了我!”陳貴妃當麵怒吼道,“本宮待你不薄,你為何要把藏馬的事泄露出去,壞了本宮的大事!”
“貴妃娘娘息怒,”小汶哭著說道,“這事情被邢葉看出了破綻,奴婢也見金鳳兒可憐,動了惻隱之心。”
“誰叫你動了惻隱之心?”陳貴妃說道,“心善之人成不了氣候,你見過哪位做大事的人心善過?”
小汶默不做聲俯在地上,任憑陳貴妃在那裏說教。
“小汶,本來這次來是要把你們打殘的,”陳貴妃說道,“現在給你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怎麼樣?”
“謝貴妃娘娘不罰之恩,”小汶說道,“娘娘隻要不體罰奴婢,讓奴婢幹什麼都行。”
“現在問你,”陳貴妃說道,“皇上的那兩匹馬現在關在何處?”
“那馬體力還未恢複,”小汶說道,“仍在後山的山洞裏,不知道娘娘有何吩咐?”
“帶我們去看看,”陳貴妃不由分說的說道。
小汶帶著陳貴妃一行來到後山的山洞。
這老虎園還有如此幽靜的山洞,本宮卻從來沒聽說過,陳貴妃這樣想著。
“貴妃娘娘,”小汶見陳貴妃在發呆,便問道,“有何吩咐,請明示。”
陳貴妃立急反應過來,說道,“你們把這兩匹馬給我牽出去殺了!”
小汶一聽要把馬殺了,頓時嚇得屁滾尿流,連忙說道,“貴妃娘娘,請你高抬貴手,這是奴婢們幹不了的事。”
“幹不了也得幹!”陳貴妃怒道,“我去叫來叫兩個人過來幫你完成。但你一定要操刀刺向那馬。”
陳貴妃在想,隻要小汶她們操刀刺了馬,她們便是主犯。
小汶無奈,隻好牽著馬走出了山洞。
“貴妃娘娘,”刑部的人說道,“牽出去殺,不如在這山洞裏殺了。”
“差官,”陳貴妃說道,“在這裏殺了,那血腥味就會充滿了整個山洞,他們過來找的話,便會一下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