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是不是想要本宮,把你昨晚與齊貴妃的對話,全說一遍?”
“不要……”
上官曄慌亂不堪,讓慕容煜的眸子更加陰沉,玉瀾衣卻知道見好就收,轉過身來坐下。
"皇上要冊封我家王爺,至少也要舉行冊封大典,這樣倉促就讓王爺進宮,不是一件大事,而是一件小事,這四叔也不懂嗎?或者是四叔已經把寶壓在了十皇子身上不成?”
玉瀾衣的幾句話,已讓上官曄冷汗津津,誰能想到,這個看似柔弱而又多病的女子,竟然如此犀利,而且還能預言先知。
"你胡說八道,老夫跟十皇子能有什麼關係?"
“有什麼關係?那隻有四叔知道了,為什麼十皇子要到北極去,是四叔教他的吧?”
此情此景,上官曄無言以對,本來滿腔怒火,此番換來一身冷汗。
更有甚者,明明玉瀾衣根本沒有進過宮中,可她所知的一切,甚至慕容煜也不知道,這怎麼能不讓上官曄感到害怕呢?
"我說,老四媳婦兒,你怎麼知道這些事?"
玉瀾衣笑了笑,端起麵前的參茶喝了一口。
“本宮是怎麼知道的,四叔不必糾結,隻想請四叔明白一個道理,可以看輕任何人,但不要看輕任何一個女人。”
“另外,不要把男人的失敗,歸咎於女人,什麼紅顏禍水,在本宮看來,不過是男人無能,所以才會賴在女人身上!”
這句話說得有點狠,上官曄自然也不客氣。
"老四媳婦兒,你是說宮中發生的事,反而是皇上的問題?"
玉瀾衣挑挑眉,微微一笑。
“四叔不必給本宮下套,本宮自然不會質疑父皇,一位小小的貴妃,卻能把宮中攪得烏煙瘴氣,這裏麵恐怕已無法用紅顏禍水幾個字來形容了!”
玉瀾衣說的含糊其辭,可明裏暗裏都在罵人,這也讓上官曄有些無語。
“老四啊,這一次,皇兄真是被嚇到了,他已經下旨讓你監國,還封你為太子,這樣老夫才會架著禦輦來接你進住東宮,盡管說有點倉促,但也該見好就收,皇上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慕容煜,起身為玉瀾衣拿來一件長袍披在身上。
“四叔回去稟告父皇,我可以去監國,至於要不要做太子,本王還沒有想過,住進東宮,那就更不可能了,東宮全是上官軒的人,本王怎能到那裏去住?”
“再說,父皇怕是忘了,早在本王被封為四王爺時,聖旨上就有雲,決不能住進宮裏,是父皇把本王趕出宮的,現在回去,怎麼可能?”
上官曄一滯,他倒沒有想到還能有這樣的事情,其實,慕容煜並沒有說完,當初皇帝不僅把慕容煜趕出宮中,甚至還趕出京城,直接送往邊境,這就是所謂的曆練,實際上是流放。
要不是慕容煜命大,還立下赫赫戰功,估計一輩子也進不了京城了。
再說,慕容煜的母妃就是命殞宮中,說實話,慕容煜對這黑暗肮髒的皇宮充滿厭惡,根本不打算住在那裏,就算將來有一天為君,也決不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