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聲歎氣後又是唉聲歎氣。
說起來,他現如今好不容易離開了法禁之地,現在又一個人呆在小院,說實話他現在挺閑的。
搖頭晃腦的想了一下,突然嘿嘿一笑便站起身來。離開小院的時候還不忘把那個小板凳放回了原位。
紙扇在手裏晃來晃去,嘴裏哼著小曲向遠處走去。
在路上遇見麵容姣好的白家女弟子的時候,這位楚千三大爺還會停下,手指碰觸著鮮花,開始賦詩,姿態甚是陶醉不已。
最後悄悄扭頭看著離去的白家女弟子,目光定格在某一處,嘖嘖點頭。
果然是人間好風景。
楚千三如閑庭散步般的走著,好似忘記了剛才小院中發生的事情。
“千三你什麼時候來的?我竟是一點都不知道。”
不知何時,白山羽來到楚千三身旁問道。
楚千三看著如小鹿逃走般的白家女弟子,歎了一口氣,然後再扭頭看向一旁的白山羽,頗為嫌棄的說道:“白老鬼,這就是你不地道了,哪有這樣的待客之道?”
“還有,你現如今竟變得童趣了。”
他這麼一位一眼就能讓人看到的靈神境修士來到白家的地盤,而白山羽作為白家第一人怎麼可能不知道,況且還用‘竟’字。
不地道。
真不地道。
白山羽摸著胡子嗬嗬一笑,“怎麼?在法禁之地待的有些悶了,就想出來透透氣?這可不像你呀,記得十萬年前我怎麼求你出來你都不出來,你說你出不來,怎麼這次就可以出來了?”
楚千三打開的紙扇,嬉皮笑臉的說道:“白老鬼你這就是記仇了啊,這樣不好。你就說那一年,你非要拉著我一起偷看現在已經成為凰之一族的家主的時候,好巧不巧的她正在洗澡,還被她發現了,要不是我頂著讓你跑,你哪能有現在的安生日子?”
白山羽差點忍不住破口大罵,什麼叫做他非要拉著他,要不是他那天說發現了什麼天底下最大最讓人心神往之的好東西,他一個人承受不住,他哪能鬼使神差的跟著去?
還有,什麼叫做好巧不巧正在洗澡,明顯是你這廝故意瞅準時機。
真是混蛋中不要臉的混蛋。
楚千三大笑著拍了拍臉色不爽的白山羽,“哈哈,白老鬼,走走走,咱哥倆去喝上幾杯,這麼久沒見,肯定很想我了吧。”
白山羽無奈的搖搖頭,想了一下還是決定與這廝喝酒去。話說,這潑皮的性格還是那般,這麼多年了還是沒有變化。
一路上,楚千三的嘴巴就沒有聽過,嘰嘰歪歪的向他倒苦水,說一個人實在是太寂寞了,在法禁之地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又說這些年是如何如何思念他這位至親好友,反正就是怎麼讓人肉麻怎麼來。
酒不是好酒,但也夠辛辣,楚千三嘟囔著吐槽幾句,還是大口入肚。
嘖嘖出聲。
白山羽突然正色道:“千三,你和身後的那些人到底在謀劃著什麼?為何涼雲那日被人強行拿走的一魂一魄會在你手裏。”
在白涼雲出生的那一天,一位實力連他都看不真切的人突然出現,從他的手裏強行攝取了一魂一魄。
楚千三一臉委屈,伸手指著自己,“我?白老鬼,你這可就冤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