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四點
仁愛醫院住院部
狹長的醫院長廊,偶爾會有值班護士的腳步聲傳來,但是,偶爾路過的護士和醫生都忍不住駐足去看始終站在長廊一隅,那個碩長而又冷硬的男人。
今天的蕭逸北,太過不同,不同到因為是筱筱的朋友,向來不問世事的他,竟然主動將璐娜送回到了酒店。
今天的蕭逸北,明知他的妻子筱筱私自辦理了出院手續,明知這家醫院對他是莫大的煎熬。
可是,他還是不死心的來到了這家醫院,任由心痛的感覺猶如驚濤駭浪般,一浪接著一浪撞=擊著他的心房。
最後,他還是推開了筱筱的病房門,冷眸微眯,緊盯著這間空曠曠的病房發呆。
他整整站在病房門口1個多小時,始終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也不動,即使雙腿發麻,他也不曾挪動一步。
他的確很固執,固執到即使發現自己的心,早就開始偏離了昔日隻想報複的軌道。
而他依舊固執,放不掉,解不開那淤積太久的心結。
“這位先生!請問你是這間病房楊筱筱的家屬嗎?”忽然,他的背後響起一個幹淨的男人聲音。
他渾身為之一顫,瞬間,轉過身,抬眸,卻看到一個身穿著白大褂的青年醫生,依舊冷冰冰的開口,“我是病人的丈夫!”
“你好!”青年醫生很熱情的伸出了大手,遞給蕭逸北一個發舊色的病曆薄,“病人昨天下午辦理出院手續的時候,忘記拿走了壓在我這裏的病曆表!既然你是病人的丈夫,我看這個病曆表就轉交給你!”
“病曆表?”蕭逸北接過病曆薄的瞬間,非但沒有因楊筱筱私自出院而生氣,反而忍不住關心起他妻子的健康狀況,“她的間歇性休克症真的不能治愈?”
“其實,您的妻子,楊筱筱女士,在我院這種病例中,還算是最樂觀的一位!”青年醫生的笑容有種令人心曠神怡的舒服,“你想,一個5年前可以從死神魔爪裏逃脫的患者,心裏是不是應該很樂觀?其實,如果不是她最近因為過度疲勞和墮胎後的身子虛弱。這個病雖然不能保證痊愈,但是她應該也不會頻繁病發!”
莫名的,蕭逸北整個神經都倏然繃緊,清眸裏染著深邃難懂的光芒,強勢性的開口打探,“你是說……五年前,楊筱筱曾經差點病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