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秦霆澤用指腹摩挲著季攸攸嬌嫩的臉蛋, 耐著性子,又問了一句。
氣氛凝固,季攸攸呆呆地看著他, 雙手緊緊揪住他的衣袍,發不出一個音。
怎麼辦?
東西她肯定不會拿出來, 那她是裝病重還是直接把他打昏?
他的目光令她心虛又忐忑, 明明是一模一樣的臉,可她在秦煜灼麵前就不會這樣, 就算他想殺她,她也沒覺得他很可怕。
難道是因為秦霆澤身上有帝王的威儀?
在他的注視下,季攸攸隻覺身子一軟,順勢扶住自己的額頭,準備開始表演。
“若是病得厲害,朕這就讓太醫過來為你診治。”他托起她的下巴, 讓她對上他的眼睛,“若是太醫說貞兒沒什麼毛病,那貞兒怕是幾天幾夜都下不了床啊。”
季攸攸的腦海裏浮現出那東西的形狀尺寸, 內心一陣惡寒,渾身爬滿了雞皮疙瘩, 她抖了抖, 一下撲進了他的懷裏, 緊緊抱住了他。
“阿澤, 人家真的不舒服,嗚……人家昨晚上那麼疼, 到現在還沒有恢複過來呢,一定一定吃不消的!阿澤,你再讓我好好休息幾天, 好不好嘛?”
她對他施展慣用的伎倆:撒嬌。
以往在大師兄麵前,她便是這麼幹的,大多數時候她都能得逞,就是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間帝王會不會吃她這一套。
看著麵前的小才人賴進他懷中軟成一朵雲的嬌弱模樣,聽著她軟綿綿地喚他的名字,向他求饒,秦霆澤目光變得暗沉,左手扶住她的腰,右手食指劃過她粉潤的唇。
“貞兒,朕是皇帝,而你不過是朕的小小才人,不要以為朕讓你留在身邊就能恃寵而驕。”
他有意的縱容讓她越來越放肆。
當年把她撿回來,不過是一時興起,帶回宮中賞她一個才人的位分後便將她拋在了腦後,再沒召見。
記憶中她不過是一個瘦弱可憐的小孤女,他也早已想不起來當時的那點兒憐憫之心從何而來。
如今再見,他確實對她產生了丁點興趣,一方麵是因為秦
煜灼,另一方麵則是因為她的那份與眾不同。
敢將他踹下床,喚他“阿澤”,懶貓似的賴在他懷裏……這樣的事情隻有她敢做。
她沒有把他當成皇帝,倒像是把他當成了她熟悉的人、依賴的人、深愛的人。
而他自然與她沒那麼熟,所以……替身,是麼?
聽到他並未軟化的聲音,季攸攸不禁有一些失落,更緊地將他抱住,臉蛋貼在他的胸口,蹭了蹭。
“阿澤,我沒有恃寵而驕,我隻是害怕,你、你多給我幾天時間適應一下,我、我會努力克服的……”
“嗯,那貞兒需要幾天時間適應?”他的語聲溫柔,聲線透著磁性,格外好聽。
季攸攸試探地伸出一隻手,放到他麵前,水盈盈的眸光帶著乞求。
秦霆澤握住了她的手腕,彎下她的拇指,接著是食指,當他要彎下她的中指時,她開始掙紮,硬撐著不讓他再摁下去。
“阿澤,阿澤……”聲音嬌得能滴下水來,一聲一聲,喊得人頭皮發麻。
他輕笑一聲,應了她:“好,三天。”
季攸攸身子一癱,如釋重負。
天亮後,早早起床的季攸攸挎了隻小花籃去了禦花園,打算采一些桃花花瓣回來做桃花糕吃。
天氣晴朗,陽光下的微風吹得人身上暖洋洋,她很快就采了小半籃子,正打算回去,卻被人攔住了。
“你不是說過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嗎?為什麼食言?為什麼你能得到皇上的寵愛,留在皇上的身邊?你得寵了,就把我一腳踢開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