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禦書房批閱奏折的秦霆澤聽完莫灃的彙報, 停了筆,輕笑一聲,把奏折合上了。
“阿灼沒事吧?”他關心地問了一句。
莫灃:“晉王殿下無恙, 隻是氣壞了,若再讓他看到陶婕妤, 陶婕妤怕是有性命之憂。”
秦霆澤不以為然:“放心, 他不會要她的命。他既然自願入了這坑,朕定要陪他好好玩下去才是。”他沉吟片刻又問道, “貞兒的身世查得如何了?”
“屬下派人去皇上撿到陶婕妤的地方查了,陶婕妤家中本是富商,做絲綢生意,她自幼喪母,父親在一次送貨的路上被馬賊殺死,她的兩個叔叔霸占了她的家產, 把她趕出了家門。”
“所以,並沒有大師兄的存在?”秦霆澤的聲音沉了幾分。
“陶婕妤自幼養在深閨,並沒有什麼大師兄, 而且……從未習過武功。”
秦霆澤的手指輕輕叩了叩桌麵,若有所思。
“而且陶婕妤的性子也有很大的變化, 據宮人所說, 之前的陶婕妤膽小懦弱, 見人都害怕得很, 根本就不像現在這般膽大妄為。”
“嗯。”記憶中,他當時撿的那個髒兮兮的小丫頭確實膽小如鼠, 他看她一眼,她就好像要哭出來一般,“所以, 她並非陶婕妤?”
“這……”莫灃想了想,搖了搖頭,“並無證據。”
“朕聽說她之前與宮女邱嫣交好?”
“是,在明瀟宮時,陶婕妤和邱嫣相互依靠,邱嫣是她唯一信任的人。”
秦霆澤頷首:“讓邱嫣進來,朕有話問她。”
秦煜灼那二十下打得重,季攸攸回到房間後站不動,坐不得,隻能趴在床上。
綠蘿和青檸心疼壞了,想要幫她叫太醫來看看,卻被她拒絕了。
傷在那個部位,被人扒了褲子又看又碰,多尷尬呀。
“陶婕妤,您和晉王殿下打得那麼厲害,奴婢都嚇壞了。您說您何必呢?晉王殿下身份尊貴,是皇上的親兄弟,皇上都對他多有包容。您那樣得罪他,他往後故意找你麻煩可怎麼辦呀?”青檸擔心不已。
“得罪都已經得罪了
,還能怎樣?走一步看一步了,我才不怕他。”一提起秦煜灼,她就氣得不行。
綠蘿:“陶婕妤,在宮中,該忍的時候還是得忍一忍,雖然您現在有皇上的寵愛,可倘若有一天您失去了皇上的寵愛,皇上不再護著您,到時您該如何自處呢?”
季攸攸伏在柔軟的枕頭上,喃喃自語:“若真有那麼一天,我會遠遠地離開他的。”
綠蘿輕歎:“陶婕妤又在說傻話了,一入宮門深似海,豈是您說走就能走的。”
季攸攸默然不語。她來到這個世界,是要淨化大師兄身上的魔性,讓他再次愛上她。現在,她已經認定了秦霆澤就是大師兄,她就會努力愛他,讓他也感受她的愛。
可自古帝王多薄情,他有那麼多三官六院,倘若有一天他對她失去了興趣,喜歡上別的女人,她要怎麼辦?
她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去寵幸別的女人嗎?
“皇上駕到!”
門外傳來江壽的聲音,綠蘿和青檸慌忙迎了出去。
秦霆澤一腳踏進房門,揮手讓他們退下,徑直進了臥室。
看到他,季攸攸抬起身子,委屈巴巴地喊了聲:“阿澤。”
秦霆澤莞爾一笑,走過去,在床上坐下,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貞兒又闖禍了?”
“才不是!”她可不認,“是晉王故意跟我過不去,你可不能偏幫他。”
“哦?可是朕聽說晉王差點斷子絕孫。”
季攸攸一下漲紅了臉:“哪有那麼誇張,他又不是豆腐做的!不是……還差點嘛!”
“貞兒莫急,朕沒有怪罪你的意思,隻是聽說貞兒受了傷,過來看看。”他的目光移到她的臀部,抬手就要去解她的裙子。
“哎!不要看,我沒事的,休息兩天就好了。”那麼羞人的地方,她才不要給他看。
“朕又不是第一回看,貞兒擔心什麼?”他不由分說脫下她的裙子,又小心地將她的小褲拉到了腳踝處。
季攸攸的臉紅得要滴血,難為情地把頭埋進了柔軟的枕頭裏,不敢看他。
傷處一覽無餘,秦霆澤看著那鮮紅的手掌印,眸子沉了下,聲音
暗啞:“晉王還真沒手下留情啊,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