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淵微微一笑,“這一次正好將你的事情解決掉,你就自由了。”
平箋看出了鍾離淵眼眸中的狂人,他剛想要告訴鍾離淵,這不是一個說能解決就解決的事情,他想要勸阻一下鍾離淵,但是鍾離淵一個飛身已經出去。
男孩看著鍾離淵,嘴角露出一絲不屑,“就憑你?!”
鍾離淵眼瞅著自己被輕視了,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她已經許久都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從前她當上鍾離家的家主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所有人都不認為一個女子能勝任鍾離家的家主的位置,可是她用行動告訴了大家,這世上再無任何人能比她更加適合家主的位置。
所以為了這件事情,她甚至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和自由。
所以她格外在意別人能否看得起她這件事情,剛剛好,這人撞在了她的槍口上了。
平箋見他攔不住鍾離淵,站在原地焦急,剛想要飛身阻止鍾離淵,但是被和平給阻止住了,他發現現在和平可以在沒有自己的允許下就控製自己的身體。
他在原地動彈不得,心裏對和平喊道,“你要做什麼?!”
“我是在幫你,你不是要自由嗎?隻有鍾離淵,才能叫你自由。”
平箋不明白和平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現在明白了一件事情,和平就是早有預謀的,他就是為了叫自己哄騙鍾離淵出來,他上了和平的當。
“你為什麼要騙我?”
“我不是騙你,我是在救你,救你就是救我,我也是在自救。”
“可是為什麼一定是鍾離淵?!”
和平停頓了一下,最終將所有的事情告訴平箋,“其實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你,你其實不是怨氣造就出來的,他才是,每一次分裂之後,你身上的怨氣都會減少一點,而他身上的怨氣就會多一點,他漸漸明白,等你身上的怨氣消失的時候,就是他成為怨靈的時候,他不甘心,所以他才想要抹滅你,現在是他最後的機會了,我叫你回來,是怕他做錯魚死網破的事情,所以隻有你回來,隻有將魚淵一起帶回來,才能有救我們的方法,我不是故意瞞你,是怕你。”
“是怕我舍不得魚淵是嗎?”平箋將話接了過來,他承認自己的確是想過利用魚淵,可是不是現在,她或許還什麼都不知道,他怎麼能利用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呢?
而且還是一個要為了他的自由而奮鬥的人,他是無論如何都下不去手的。
和平知道平箋心中所想,也知道平箋心中軟肋,“你要是死了的話,那和風怎麼辦?他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你真的忍心將他一個人留在世間嗎?再說了,如果他日後知道了那些過往,他怎麼辦?他會恨你的,會恨你一輩子的,你還無法辯解,你真的想要這樣嗎?”
不得不說,自己還是了解自己的,和風就是平箋的軟肋,和平見平箋不再說話,“我知道你恨我這麼做,你放心,等魚淵將這個人解決掉了,我會自己融入你的靈魂之中的,從此再無有人算計你了。”
“夠了!解開我的禁製。”
和平照著平箋說的做了,他知道為了和風,平箋也不會再插手這件事情了,但是他還是有一件事情沒有跟平箋說,那就是魚淵現在就是是神的身體,也無法徹底將這個已經快要成為怨靈的他解決掉的,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神墮,神墮的時候,會吸收周圍的怨氣,那時候才是他的死期。
他知道自己不能說,一旦說了,平箋勢必會阻止這場爭鬥的,他看的清楚,魚淵心中有心魔,這個心魔一直是存在的,隻不過之前一樣不是神,倒也是無傷大雅,但是現在是神,那就有很大的關係了。
跟一個如此大的怨氣的怨靈戰鬥,就很容易神墮,這也是和平一定要叫平箋帶上魚淵的原因,雖然他們之間相處了那麼久,但是在自己的性命和自己想要保護的人麵前,其他人就顯得格外的渺小了。
平箋喜歡的人,他又怎麼能不喜歡呢?
他們本來就是一個人啊。
鍾離淵在跟這個人打鬥的時候,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對勁,她覺得自己的靈力格外的充沛,越是打鬥下去,越是能明顯感覺到,感覺這靈力都要漫出來一般。
招式也越發得心應手起來,那人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件事情,開始不跟鍾離淵纏鬥,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她身後的平箋身上。
他陰沉沉地開口說道,“你這個並不該存在的孽障,該死的人就是你!”
鍾離淵將平箋護在身後,無論他怎麼做都無法碰到平箋半分,這樣幾次下來,他已經不想再跟平箋打鬥了,他站在原地,似乎是在醞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