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又恢複成了剛剛熱鬧的場麵,宴會已進行到尾聲,天帝看了眼坐在上場左下一直在場中探尋的吳勝將軍,對他使了個眼色,後者搖了搖頭,表示沒有發現鬼刹的蹤影。
天帝知道,鬼刹是不可能放過這麼一個好機會的,如果不在這裏,那肯定是在別處,上六重天唯一的道路已經被他施了重重封印,隻要有人踩進去,沒有他的解封,絕不可能出來。
就在這時,中場突然出現一陣騷動,天帝遠遠望過去,隻能看到一個掛在半空中的紅色錦囊,錦囊看不出什麼異樣,而錦囊中有隻黑紅色的蟈蟈,在裏麵叫得很激動。
天帝想不過是尋常仙家在炫耀什麼困獸法器,沒太在意,轉身朝煋靈四公主看去,準備叫她安排一場切磋比試,以便找出鬼刹。
而此時坐在中場的澤珵看著掛在半空中的火獸和紅十,一時無語,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這麼激動?
澤珵用旁人聽不見的聲音暗暗跟火獸對話道:“我說小火獸,我們好歹也千萬年沒見了吧,即便以前我們默契十足,如今我也看不明白你激動成這樣到底為何?”
火獸支吾了兩聲,似是不想說話,但紅十叫得卻越來越激動,紅十在火獸變幻的錦囊裏是沒法主動出來的,需有人在外麵施法才行。
紅十的聲音已經吵到鄰桌的仙家,開始有人大聲嚷嚷道:“誰家的寵物,馴化不好就不要帶出來丟人現眼。”
錦囊突然通體冒出火光,漏出了一點神獸氣息,敏銳的真雲神君率先發現,側身往這邊看來,澤珵及時收回錦囊,與真雲神君對視了一眼,回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真雲神君疑惑的看著澤珵,分明就是個普通的仙人,為何會有神獸氣息?
“你要是這個時候給我現出真身,我保準讓你兩萬年嚐不到肉的滋味兒。”澤珵暗暗威脅到,這時手裏的錦囊才安靜了下來,但紅十卻還在叫。
澤珵皺著眉頭不耐煩道:“你到底在瞎叫什麼?不可以用傳音術告訴我嗎?”問完後澤珵才想起,這隻傻蟲子,很有可能不會傳音術。
真雲神君還在盯著澤珵看,澤珵有些無奈,內心深處覺得這小蟲子在身邊是真的麻煩,一定要找個地方甩掉。
真雲神君準備使用探息術看看澤珵到底是什麼人,這術法可以看出修煉之前的本體是什麼,雖然遠古神是沒有本體的,澤珵的本體就是澤珵,但他還是暗暗用手捏著決,怕萬一真雲神君看出什麼端倪。
正當兩人都暗自擒著法術準備往互相身上扔時,天空上突然飛來了三隻鳥,盤旋在星雲台上久久不離去,有眼尖的仙認出來,喊叫道:“這是無欲池畔的無翅鳥!”
“無翅鳥平時不會出無欲池,定是被那臭蟲子的叫聲引來。”一個坐在下場的白裙女說道。
頓時四周的目光都朝澤珵望去,澤珵也不惱,隻是眼神淡淡的看向那白裙子的女人,一眼過去便能看到她的本體,是隻白色的雞。
已經回到澤珵腰間的火獸能感覺得到,雖然看不到澤珵的眼神,但澤珵周身散發的寒意無不代表著,這隻雞要命喪於此。
及時的一聲震破長空的鳥叫救下了那白雞的性命,隻見空中一隻最大的無翅鳥隨著叫聲像箭一樣直衝向星雲台的中場,眾人一時都沒反應過來,上場的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旁觀著無翅鳥的動作,看它想幹嘛。
中場離澤珵近的人都快速的散到一邊去,生怕自己被傷到,無翅鳥乃天界珍貴之鳥,故才將之放入無欲池中養育,另外因為無欲池乃仙界處理死屍死獸之地,而無翅鳥喜食死物。
澤珵倒一臉淡定坐在原地,隨手又拿起一顆冰葡萄含在嘴裏。
大家都以為無翅鳥是針對那錦囊裏的蟲子去的,但無翅鳥卻是在靠近澤珵半米外停了下來,然後急速轉身叼走了中場最角落裏很不起眼的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