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珵盯著顆葡萄薄唇輕啟:“放心,看在這葡萄的份上我也會救你的五弟。”
“隻是得再等等。”
煋靈微微行了個禮:“仙君救我們三姐弟的恩情,煋靈必當一生銘記。”
澤珵看著煋靈輕輕點了點頭,煋靈的本體是隻罕見的冰晶鳳凰,本該狂躁的性子做事卻還沉得住氣,澤珵很是欣賞。
“走吧,也帶我去那個什麼觀止崖看看。”沒等煋靈反應過來澤珵已經走出殿門。
煋靈小跑跟著出來茫然道:“什麼?”
“你妹妹。”
澤珵隻說了三個字煋靈便反應過來了,她是帶著珞築和煋陽一起來的,看來那兩人閑不住又偷跑去觀止崖看人界去了。
煋靈跑到澤珵前麵帶路,一邊走一邊說道:“觀止崖是禁地,一般是不許人進去的,因著有古神設的結界一直也無人看管,但不知為何三百年前結界突然消失了,六妹頑皮,經常偷偷跑去玩,父皇...也管不住她。”
也不是管不住,是根本沒有管過,哪怕是煋陽想要西神山佛蓮,父皇也是會設法取來的。
澤珵手裏摩挲著環戒根本沒聽進去煋靈說話,之前環戒透著的那隱隱的綠光越來越深。
觀止崖就是一座像看台一樣的懸崖,崖邊掛著幾塊大大的圓形石像,遠遠地便能看到石像中五彩斑斕的世界。
三公主珞築坐在看台中間的石桌上喝著茶,六公主煋陽正趴在其中一塊石像之下,邊看邊嚷嚷:“三姐,這人要掉下去了,得救!!”
三公主像是對這種場景習以為常,隻低著頭喝茶,茶葉沾了片在她的朱唇上,她拿起手帕輕輕地擦拭後才慢慢說道:“救不了,救了還是會換種方法死掉的。”
“我不管,他們那麼多人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子,實在可惡,我可忍不了。”
澤珵走得近些了,看得更加清楚,六公主所說的那個男子正一隻手懸在崖上,年齡看著不過十五六歲,臉色泛白,牙齒死死地咬住硬撐著,上麵站著兩個男人正準備用腳去踩那隻手,其中一個男人說:“三弟可不要怪哥哥們心狠,你若不娶淩將軍的女兒便還有活路,可你偏偏這麼愚蠢。”
說著那人的腳就要踩上去了,懸在崖上的男子竟真的毫無還手之力,隻見六公主小手在石像上點來點去,懸崖之上的人一瞬間全部昏倒在地上,而那懸在崖上的男子也消失不見。
“煋陽!”煋靈一聲暴喝。
六公主煋陽嚇得一激靈,生生從石像上摔了下來,三公主忙上去扶起。
六公主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塵,回頭看向煋靈,有些害怕的躲在三公主身後,三公主忙道:“四妹勿怪,是我沒有看好六妹,讓六妹胡作非為幹擾凡人生死。”
煋靈表情略微有些嚴肅,不似之前活潑跳脫。
“你以前來這也這麼做過嗎?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凡人的生死我們沒有資格幹預,那些都是命簿上既定的生死,強加幹預隻會將人界規則打亂。”
六公主是害怕四公主的,她們雖然是一母所生,但她向來更喜歡三公主珞築,因為珞築從來不會對她疾嚴令色,相反四公主總是動不動就說些聽不懂的大道理來教育她。
煋陽躲在三公主身後反駁道:“可他要死了,難道要見死不救嗎?”
煋靈氣急,也不管澤珵正在一旁,直接抽出一根鞭子啪的一聲打在地上:“那你可知道,你救了他一命,害的可能是成千上萬條人命!”
“我再問你一遍,做過多少這種事情?”
澤珵冷眼旁觀著,他並不懂這些規則,隻是看著煋靈那發怒的陣仗倒覺得頗有氣勢。
三公主也被嚇到了不敢再多言,煋陽隻好抽泣著慢慢的走上前跪在地上,眼裏包滿了眼淚:“就...就兩次,上次救了隻小馬。”
“真的?”
煋陽再也忍不住,大聲地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