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寶羅看了眼阿牛,欲言又止,阿牛識趣的走了出去,他們住在丞相府的一間沒人住的客房裏,阿牛準備再去找黃鼠狼精問問清楚。
“有一件事情,不在定仙階之前說,我心裏有些過意不去。”文寶羅站在古鬿對麵。
古鬿拿起一顆冰葡萄吃了起來,回道:“什麼事情,搞得這麼神秘。”
文寶羅長歎一口氣:“前日天帝同我說......”
“你要成為新的司命入住司命宮,今日過了洗仙池就會發抵令。”古鬿淡淡說道。
文寶羅驚訝的看著古鬿,沒想到自己擔心的事情古鬿早就知道,命簿術已經修煉到了第五層,天界諸事已定,新的司命卻遲遲未定。
其實半個月前煋靈就來找古鬿討論過這件事情,煋靈和文寶羅這麼在意這件事情,無非是因為文寶羅成為新的司命之後害怕古鬿介意。
古鬿也確實有些介意,但想了幾日就釋懷了,天界始終是要有新的司命,不是文寶羅也會是其他的人,所以在幾日前她就去跟煋靈說了,煋靈才找文寶羅談的。
不過文寶羅能在這個時候還來為這個事情找她,說明司命慘死的事實,在文寶羅心裏還是沒有過去,想當初第一次見到文寶羅的時候,還隻是個看上去有些癡傻的書呆子,卻沒想到最重情義的,還是這個書呆子。
“我很早就知道了,你不必想太多,司命不是你,也會是別人。”古鬿淡淡說著。
文寶羅卻紅了眼,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時阿牛從外麵回來,剛好看到文寶羅擦眼淚的動作。
“喲,我是不是進來得不是時候。”阿牛笑道。
文寶羅翻了個白眼,阿牛這個說話的方式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覺得分外熟悉。
“查到什麼了?”古鬿問道,知道阿牛剛剛又去了黃鼠狼的房間。
阿牛一臉得意:“還真查到了。”
“查什麼?”文寶羅在一旁問道。
阿牛甩了個白眼給文寶羅,對古鬿說道:“這黃鼠狼精在吸食丞相的陽氣修煉。”
“果真?”古鬿騰的起身,難怪會有這麼一股無名的怨氣,根本不是什麼凡人的怨氣,就是這隻黃鼠狼精在作怪,她吸食了丞相的陽氣,修煉之後化為己用,那股怨氣便是她排出的濁氣。
阿牛點了點頭,他聽到黃鼠狼精房裏有動靜,偷偷過去看到她正在吸食丞相的陽氣,倒還真是歪打正著。
文寶羅皺著眉頭:“這可是大事,天帝才頒發抵令,不能用法術在人界胡作非為,這且不說被抓住是要被廢了修為的,最近煋陽公主正四處......”
文寶羅突然想到了什麼,忙叫道:“不好!”
“怎麼了?”古鬿問道。
昨日我去找正雲宮,誅玉上仙告訴我說煋陽也來了人界,照黃鼠狼精這個作法,遲早......
“妖孽!我盯你很久了。”文寶羅話沒說完,就聽到外麵傳來打鬥之聲,古鬿從窗戶旁望過去正好可以看到煋陽正站在半空中與對麵的黃鼠狼精鬥法。
明明隻過了一百年而已,一百年前還是個看到滿地屍體嚇出眼淚的小孩,現在已經敢自己一個人出來抓妖怪了。
那黃鼠狼精看上去法力不弱,想來在人界盤桓已久,丞相或許不是她吸食的第一個人,難怪古鬿看這個丞相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對黃鼠狼精也總是客客氣氣,看上去恩愛,實際上是已經依賴上了黃鼠狼的滿身妖氣。
這時的丞相若離了那滿身妖氣,根本就活不了了,她在這裏待了這麼些天竟然沒有發現。
外麵打鬥聲漸漸遠去,古鬿閃身跟了上去,文寶羅和阿牛也跟在後麵。
黃鼠狼精是故意把煋陽引到此處的,這裏充滿了黃鼠狼的味道,是她的老巢。
瞬間幾十隻黃鼠狼從人界各個地方而來,隨之而來的是鎮守在臨天廟的白元神官。
“女帝,小妖王,司命神君。”白元依次叫道,看向文寶羅早早的叫起了司命,文寶羅臉有異色,朝古鬿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