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鬿笑得合不攏嘴,用手在淩思秦眼前晃了晃,提醒道:“問你三個問題。”
淩思秦看向古鬿:“洗耳恭聽。”他在天界聽到許多古鬿的傳言,聽說她曾用幾個問題就讓以前眼裏隻有對錯的誅玉上仙改了性子,也有些好奇古鬿會問什麼。
古鬿淡淡的笑了笑,走在去丞相府的路上,邊走邊問道:“凡人打仗,手握長弓,敵軍騎馬,該如何?”
淩思秦也是使長弓,自然十分明了,答道:“自然先射馬。”
“還是打仗,敵軍四千,我軍四百,該如何?”
“尋找時機擒敵軍之首。”不知為何,淩思秦眉頭皺得老高,不是因為古鬿問的問題難,相反的是這些問題的答案就像是他提前知道似的,每每都是脫口而出。
古鬿笑了笑,又問:“一個因為患有頭風症而因為許多並發症的書生,咳血不止,是先治咳血還是先治頭風症?”
“自然是頭風症。”
古鬿停下腳步,看著丞相府三個大字,臉上笑意明顯,回頭對淩思秦說道:“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治標先治本。”
淩思秦恍然大悟,就是這個表情,引得古鬿哈哈大笑,進了丞相府。
淩思秦沒有前世的記憶自然十分不解,其實這些話是曾經淩嘯說過的話,那時她是回答的那個,淩嘯是問問題的那個,最後她也是同樣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想想就覺得好笑。
古鬿直接推門而入,果然那隻黃鼠狼精又跑了回來,看到古鬿就要逃,被淩思秦一個法術定在原地。
“我就知道,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你不會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吧?”古鬿笑道。
黃鼠狼精眼神慌亂,半點也動彈不得,隻得大叫道:“我知道你是女帝,這人界那麼多妖怪,你怎麼總跟我過不去。”
“放肆!”淩思秦嗬斥道:“連你們妖王見了女帝也得行禮,你是什麼態度?”說著就要一掌打過去。
古鬿忙阻止,揮手擋了那一掌:“她剛成妖,連被馴化的資格都沒有,別為難了。”
“就算是剛成為精怪,也該去妖界報道,受梵文之戒。”淩思秦反駁道。
“你莫慌。”古鬿歎道,飛身上了丞相府的房頂,凝神探氣,妖氣四溢,這樣的人界遲早出事,人界乃根本,治標先治本。
古鬿從裕和府出來之後就想到辦法了,捏著手中的環戒,人界因為沒有在碧天石的保護裏,所以才會十分脆弱,不論是妖怪,鬼魂還是神仙,想要在人界作亂隻用揮揮小手,但若這小手不能輕易揮出來呢?
環戒開始泛著綠光,慢慢的變大,古鬿不斷的朝裏麵注入靈力,環戒一直變大,一直大到有些看不見還在持續變大,直到罩住整個人界。
古鬿睜眼,默念了幾句心法,隻見從身體裏竄出許多的佛文,那是在西神界聽禪時所學到的禪語術,就像佛鏡崖裏的佛鏡一樣,效用類似。
黃鼠狼精不知道古鬿在做什麼,但身上的定身術好似沒了作用,想閃身逃跑,卻在用法術的同時突然變回了原形,嗚咽叫了幾聲躺在地上死翹翹了。
等罩著人界的整個環戒上布滿佛文之後,古鬿才飛身下地,看著黃鼠狼精不禁歎氣搖了搖頭:“這也算是你吸食丞相陽氣的惡果。”
“你做了什麼?”淩思秦問古鬿,四周似乎沒有什麼變化,但淩思秦注意到,剛剛古鬿飛身下來時沒有使用法術,而是用人界輕功飛下來的。
古鬿突然起了使壞的心思,指著旁邊的一棵大樹道:“你...用最容易最普通的法術,輕輕的打一下那棵樹。”
淩思秦疑惑,不懂古鬿想要幹什麼?但還是照做,手上沒有控製住,力道使得大了些,大樹隻是被法術震得搖晃了一下,但他體內卻突然翻湧出一股反噬之力,比他打出去的法術強了十倍,震得他差點沒能站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