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楠的西醫外科接到一個從省院轉過來的病人,這個患者是乳腺癌,省院沒有給做手術直接推到了附屬醫院,魯楠給她一檢查發現她的癌細胞已經轉移,人家之所以沒有動手術是怕患者死在手術台上,可是學院的領導讓克服一切困難必須給患者動手術,因為這個女患者上邊有人,學院領導想處理好方方麵麵的關係,他們根本就沒有從科學的角度出發,再說他們也不懂得科學!更談不上什麼科學的態度!魯楠最後也頂不住壓力,他就親自主刀做了這台手術,危險終於出現,患者死在手術台上,魯楠首當其衝地當了替罪羊。
到了這個時候沒有一個領導站出來幫著說一句公道話,最後的結果是魯楠停止工作反省,醫院付出二百萬的補償金,全國醫療事故有賠償這麼多錢的嗎?這不是敲詐勒索嗎?可是領導們就是接受了,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就說了幾句公道話,就是這幾句公道話他們把我發配到後勤去澆花弄草,你說這還是人待的地方嗎?"
傻姑知道盧靜這幾年這口怨氣無處說,今天是遇到自己不吐不快,所以她一直是在聽著就沒有插話,當盧靜說完的時候,傻姑說:"邪不壓正!這些汙泥濁水永遠不能暴露在陽光之下,你記住我的話,國家花了這麼多錢辦院校,就是想培養人才讓國家更好地發展,他們整天混日子都快把學院給辦黃了國家會不知道,他們總有一天會被趕下台去,到了那個時候就好了,但是我們跟他們耗不起,我明天就回省城考察,在合適的時候我想辦一所自己的醫院,到時候回來幫我吧!告訴魯楠,我辦醫院不能少了他!"
兩人又聊了一會傻姑問盧靜說:"你在辦公室工作的時候記不記得和你一起去赫爾辛基的黎珊,她的家究竟是在哪裏?"
盧靜說:"她不是死在那場雪崩了嗎?你打聽她家幹什麼?"
傻姑說:"她沒有死,我在拉普蘭見到了她,當時她就是一個癱子,是讓我給治好了!她已經回到了父母身邊,我就是想過去看看她!"
盧靜說:"她家和我家都是一個縣城,我父母和她的爸爸是一個單位,我陪你走一趟吧!反正我已經向她們請假了"。
就這樣傻姑和盧靜來到了百公裏外的縣城,還沒有走進黎珊他們家居住的小區,就看到黎珊正在推著坐在輪椅上的莎麗教授。
傻姑趕緊把車停在路邊的停車場,她下車飛奔追上黎珊和莎麗,幾個人抱在一起就是一通大哭,都驚動了當地的片警,他們都趕過來問問是否需要幫助。一行人來到了黎珊的家,黎珊的媽媽已經是雙目失明,她就是整天哭女兒哭得,可是女兒真正回來了她卻看不見了,黎珊的爸爸一年前去世,他臨死前總算是看到了女兒。
原來當年黎珊去赫爾辛基讀書的時候,其實父母不想讓她出國,就是這麼一個孩子,已經是研究生畢業了,不管在哪裏工作,將來找個人嫁了父母就省心了,可是黎珊不想放棄半路的學業,因此還是出國了,當噩耗傳來,說黎珊遭遇到雪崩被掩埋了,這種天然災害雖然誰也避免不了,但是對於黎珊的父母來說,這無疑於挖掉了他們的心頭肉,兩個老人比較老了,晚年哪能受到這樣的打擊,所以黎珊的媽媽是整天以淚洗麵,爸爸一下子病倒就再也沒有爬起來,一直熬到黎珊帶著莎麗回到家裏,父親看到女兒的時候終於閉上了眼睛,母親雖然看不見,但總算是聽到了她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