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很快又過去了半個時辰,這慘叫聲,已經持續了整整一個時辰了,依舊淒厲無比。慘絕人寰的一幕,使得外麵那些獄卒,哪怕常年在這魔牢內,見多識廣,也都心神越震動起來。
那一聲聲慘叫中,已經沒有了對白小純的咒罵,隻剩下了單純的淒吼,那種壓抑中急需爆卻不得暢快宣泄的感覺,蘊含著某種令人抓狂的力量,讓人不由自主的,在聽到後不寒而栗。
更因那團黑霧彌漫,眾人無法看清其內具體究竟,這就使得那種神秘的壓迫感無限的增加,不但是那些獄卒心驚,就連四大黑鞭,也都一個個胸膛略有起伏顯然很不平靜,神色內不僅是震驚更是露出凝重。
李旭雙眼冒著光,氣息也在這期待中開始有些急促。
就在這眾人等待中,牢籠內,白小純皺起眉頭,看著眼前那全身顫抖,雙目內幾乎成為了血色的蔡家族老,此人臉上鼓起大量的青筋,死死的盯著白小純,雖控製不住的慘叫嘶吼,可那目中卻露出瘋狂。
“有點本事……依靠吼聲,來宣泄體內的火熱之力麼……”白小純哼了一聲,想到這個辦法的,不僅僅是這蔡家族老,實際上能被關押在這魔牢內的那些老魔頭,在白小純審問時,大都如此。
“我勸你還是說了吧,我們也是各為其主,別逼我用第二招!”
“第二招一出,不說天下無敵,也差不多了。”白小純背著手,抬起下巴,勸說道。
“滾!!”那蔡家族老大吼一聲,神色猙獰,仿佛要生吞了白小純一般,甚至還吐出帶血的濃痰。
“你這老家夥,好,就讓你看看我的第二招!”白小純眼睛一瞪,右手掐訣向著老者一指,頓時形成一道封印,直接就落在了這老者的嘴唇上。
瞬間,就封住了這蔡家族老的口,使得他的慘叫,戛然而止,再無法出絲毫,隻能悶在體內,成為陣陣低沉的悶嗚聲!
這種方式,立刻就斷了通過吼聲來宣泄的那條路,瞬間,這蔡家族老就身體抖如篩糠,甚至目中都露出了一絲驚慌,更有強烈的掙紮,他覺得全身火熱,想要爆,可卻沒有宣泄的方法,眨眼間汗水就打濕了全身卻旋即又被這火熱蒸幹,仿佛身體內有無數螞蟻在爬走,煎熬到了極致,難以形容。
這一幕,看的白小純也都喉結滾動了下,心髒加跳動,有些不忍,可一想到對方之前還要追殺自己,且眼下自己的立場是在巨鬼王這一麵,而他的仁慈,不但不會獲得對方的好感,反倒會給自己引來殺身之禍。
“罷了罷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白小純感慨的歎了口氣,蹲在蔡家族老的麵前,苦口婆心的勸說。
“你就說了吧,這樣你也不為難我,我也不為難你,多好啊……”
“不就是告訴我們,蔡家這些年,哪種屬性的魂消耗的最少麼,多簡單的問題啊。”白小純正說著,那蔡家族老雙眼瘋狂更甚,竟一頭向著白小純撞來,那種凶殘,似若不能撞死白小純,那麼就自己死。
白小純身體退後幾步,避開蔡家族老,眉頭再次皺起,而此刻,牢籠外的眾人,也都紛紛吃驚,他們現那慘叫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仿佛被捂住了口的悶悶低吼。
甲區的那些獄卒,因不是鞭手,不了解這裏麵的嚴重,此刻隻是詫異不解,可一旁的魔牢四大黑鞭,他們四人此刻眼睛猛的收縮,神情嚴肅,彼此相互看了看後,都看到了對方的重視。
“讓犯人慘叫,隻是尋常鞭手的手段……可這種不讓對方喊出聲音,是另一種境界……”
“道理如此,很多人都懂,可實際運用上,要根據不同的情況以及不同的拷問方式來決定……”
“這白浩……之前雖不知他用了什麼手段,可那慘叫,明顯帶著宣泄,而他手段的轉化,如同爆的火山被突然的摁住……憋的越久,則一旦爆,威力就越大,我們小看他了!”
李旭也是雙眼更明亮了一些,他身為典獄長,對於鞭手的一些手段也都了解,此刻神色內期待更多。
這種悶悶的低吼,隨著時間而持續,到了最後,竟又堅持了一個多時辰,絲毫不見結束,這一幕,讓眾人不由得心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