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蓯蓉被這一聲叫的回過神來,“不,不是,很好吃,不過這糕點裏似乎不止玫瑰的味道。”
“這……這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隻是讓私廚將玫瑰加進去,至於怎麼做的,還加了什麼奴婢倒是沒有看見。”
沈蓯蓉還流連於那股不屬於玫瑰的清香,不過也實在是想不出來是什麼的味道。“你將這些糕點與他們等人分了吧。”沈蓯蓉示意了一下旁邊的下人。不過與浣有些不解,這糕點既然好吃,為什麼隻吃了一塊就要分了?
沈蓯蓉看到與浣的疑惑,又繼續補充道:“好東西要一起分享。在這宮裏,本宮日日夜夜要麵對的人是你們,最親近的人也理應是你們,你們若是忠心待本宮,本宮自然也會待你們如家人一般。”
這話是說給在場的所有人聽的。確實,這皇宮裏的人就像是籠子裏的鳥,一個宮裏就更應該像一家人一般,否則就算此生安生太平,也難免孤獨終老。
但換句話說就是我沈蓯蓉待你們如家人,有東西一起分享,但若你們不忠,那就不一定下次賞賜的東西裏沒什麼名堂了。
“與浣,你替本宮賞賜私廚那邊。”自然,做出了滿意的東西是應該得到賞賜。
夜色漸漸暗淡,各宮的燈都已亮起,一切如舊,淩雲殿裏禹琮還在批奏折,各宮美人均等著傳來消息。
“皇上,天色不早了,您看是否翻牌子?”高公公笑著問道。
禹琮將折子放下,動了動身體。突然想起今日吃的人參糯米粥,繼而想起明玉樓裏那還有著病的湘嬪,“不必了,擺駕明玉樓。”
“擺駕明玉樓!”高公公一聲吆喝,一如既往。
明玉樓前,“皇上駕到!”而隨著通傳的聲音,明玉樓裏的慌亂更加急切起來。
“怎麼辦怎麼辦,皇上來了!”與浣踱來踱去急的直跺腳。
鏡子前的沈蓯蓉也是有些急躁,也不知是怎麼了,傍晚時分臉上竟突然長了許多紅疹!
“娘娘,您要的麵紗。”宋文從門外跑進來,將沈蓯蓉要的東西遞過去。
沈蓯蓉一把抓過麵紗,急急係上便小跑出去迎駕。“恭迎皇上,皇上萬福。”
還沒跪下去就被禹琮攔下,“愛妃快起,病還沒好,不必如此多禮。”方時才看到沈蓯蓉係著的麵紗,不禁問,“愛妃怎的蒙了麵紗?”
“回皇上,妾不知為何臉上突然出現紅疹,怕驚著聖上,這才蒙了麵紗。”沈蓯蓉如實回答。
禹琮伸手抬起沈蓯蓉的臉,不施粉黛又加上有些病樣的沈蓯蓉是那麼讓人憐愛。透過那淡黃色的麵紗隻能隱約看到秀氣的鼻翼和小巧的嘴唇,猶似天女下凡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的美貌而故意那麼做的。“可有召太醫?”
沈蓯蓉點了點頭,“已經召了,不過妾覺得怕不是妾今日碰了什麼過敏的東西。”
“今日可有碰過平日沒碰過的東西?”禹琮關心的問。可是這句話一出,嚇得一旁的與浣打了個冷顫,今日沒碰過的東西,怕不是隻有那玫瑰糕。
與浣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皇上饒命,今日娘娘過敏,可能是奴婢將玫瑰入食導致的,奴婢不是故意的,求皇上饒命。”
“與浣,本宮對玫瑰並不過敏,你快起來。”沈蓯蓉連忙將與浣扶起來。原主家裏是經商的,院子也還算大,家裏種了不少玫瑰,又怎麼是對玫瑰過敏呢,定然是其他東西。
沈蓯蓉腦子裏閃過什麼,“與浣,你今日也吃了那玫瑰糕,你吃出什麼不同的味道了嗎?”
“回娘娘,與浣隻覺得那糕點裏是像娘娘所說,還有另外一個味道,但是奴婢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娘娘,莫不是槐花過敏?”一直在旁不吭聲的宋文突然問道。
槐花?!對啊,那股清香就是槐花香!學藥那麼多年怎麼連個槐花都分辨不出來了,真是無腦!“是,本宮確實對槐花過敏。槐花量少時清新淡雅,但量大時給人胸口悶,頭昏腦脹的感覺。而且由於本宮對槐花過敏,所以很多年沒有見過槐花了。你可是嚐出來了那槐花的味道?”
“回娘娘,是。那玫瑰糕裏確實放有槐花油。”宋文今日品嚐時也有些疑惑,玫瑰糕裏的玫瑰本自帶芳香,為什麼還要加槐花油。不過那玫瑰糕確實是好吃,有濃鬱的玫瑰香氣,但是又參雜了一些槐花的清新,麵道也是做的恰到好處。而且當時湘嬪根本沒什麼反應,所以他才沒有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