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沈蓯蓉坐在院子裏時腦子裏還是不斷在想為什麼,喚了宋文。宋文恭敬的走到沈蓯蓉麵前她才低聲細語的繼續說道,“這幾日把私廚那邊盯緊了。”
宋文遲疑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什麼,恐怕這私廚又出了花樣。“是。”
要不說這宮裏消息傳的快速。雖說那日沒有去給皇後請安,可第三日去了,剛進那椒房殿的大門便被兮貴人好生挖苦。但沈蓯蓉也不惱,隻句句屬實與各宮妃嬪說了。皇後的臉色本也不太好看,可沈蓯蓉當然還得示弱,說皇上隻不過是因為那日她落水才留在明玉樓。再說皇上發火的事,那日再怎麼說也是人命關天,皇上龍顏大怒,但也隻是將柔妃禁了足,並沒有什麼衝動之舉,倘若換了皇後,恐怕皇上是先下令懲治。這些話句句說的好聽,句句入得皇後的耳,皇後的臉色自然也就沒那麼難看了。
安嬪被掌嘴之後怕是真心悔過了,在場那麼多妃嬪都說話挑釁,就盼著皇後治沈蓯蓉,可安嬪那日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湘嬪落水,皇上大怒怎麼了,湘嬪受皇上喜愛,難道皇上還連生氣的權力都沒有了?”臉色緩和些的皇後不想再提及此事,一句話封死眾人的口。
“皇上聖恩,妾三世的福氣。但要說寵愛,皇上應是最喜歡皇後才對。妾等雖一同伺候皇上,可卻不能及皇後能為皇上分憂,皇後娘娘才是皇上心尖上的人才對。”說話的不是沈蓯蓉,而是柔妃。
大家都說柔妃和沈蓯蓉是對立頭,畢竟皇上為了沈蓯蓉罰了柔妃,可是這後宮裏,就算有仇也不可能寫在臉上,更何況既然還未除掉對手,又怎麼能讓對方覺得是在針對她?那樣豈不是給自己增加工作難度?
“姐姐所言甚是。”既然有人給自己台階下,不下還待著做什麼?沈蓯蓉附和著柔妃。
雖然說皇後也知道這些話都是假的,可總不能訓斥二人說的是假的吧。“好了。柔妃和湘嬪的事就此為止,她二人都不曾怨對方,你等就不要煽風點火了。”
之後又說了些有的沒的便讓大家散去了。
這柔妃因為自己被禁足,但是又不惱怒,還不知道又要賣什麼藥了。
一連幾日宋文都暗中將私廚那邊盯得緊緊的,可是卻什麼發現都沒有,隻好回來稟報沈蓯蓉,既然沒有發現,也許是自己多心,再就沒有多去調查此事。
那日沈蓯蓉正躺在美人榻上休息。
“娘娘,娘娘!”與浣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到沈蓯蓉身邊後才穩了穩氣息,“娘娘,你看誰來了!”
沈蓯蓉從美人榻上緩緩起身,還不知道到底誰來了,能讓與浣那麼激動。
順著與浣身後看去,隻見三人齊站在不遠處,其為一男子,兩女子,似夫妻、母女、父女三人,夫妻二人正對著沈蓯蓉笑靨而開,隻那旁邊站的一妙齡少女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爹,娘!”沈蓯蓉在大腦裏迅速過了一遍有關幾人的記憶。那三人正是她沈蓯蓉的爹、娘、和那個一心不喜歡自己妹妹。
沈南辰先一步走到沈蓯蓉麵前,應聲跪下行禮,“草民沈南辰叩見湘嬪娘娘!”沈半夏二人也小步跑上去跪下。
沈蓯蓉怎可受的起如此大禮,身為子女不跪父母,卻讓父母先下跪,豈不是大不孝!沈蓯蓉也撲通跪在地上,“爹娘快請起,女兒怎可受的起如此大禮。豈不讓我折壽焉?”
“湘嬪娘娘身為宮妃,皇上的妾室,這都是應當的禮儀,娘娘快請起,莫壞了規矩!”沈南辰場麵在外跑商,什麼大場麵沒見過,這宮裏的規矩他還懂些的。隔牆有耳,若是今天壞了規矩,明天還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會遇到什麼樣的麻煩,隨便給她安一個無視宮規就夠她受的了!
沈蓯蓉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沈南辰所想,率先站了起來才讓沈南辰三人免禮站了起來。
雖然不是自己“親生的”爹娘,可再怎麼說,現在用著的這具身體還是跟他們有些血緣關係的,既然如此,爹娘理應善待。
“爹,娘,您二老怎麼回來京城?”這件事提前都沒有個通知,況且若是家屬探親,那也要等到三月份,宮裏安排時才能來啊。
沈蓯蓉的娘親見到自己的女兒過的那麼好,高興的不得了,連忙拉起沈蓯蓉的手激動的解釋起來:“本來呀,我們……”
話還沒說完一旁的沈南辰就大聲喊起來,“你快放開湘嬪娘娘,對娘娘動手動腳的,不怕砍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