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蓯蓉卻冷笑了一下,“與浣,有的事情別看的那麼簡單。”
“娘娘此話的意思是?”與浣並不是很明白沈蓯蓉是什麼意思,皇後確實是賜了好的膏藥給自家主子呀,怎麼主子卻還說這樣的話?
“今日皇後娘娘說的話你也聽見了,讓本宮若是還未痊愈不必去請安了,別讓外人說她身為皇後,用身份壓製本宮。”沈蓯蓉撤了撤自己的衣,服,“不知為何,本宮覺得皇後娘娘這番話另有含義,恐怕皇上再多來本宮這裏幾次,本宮就要再去一趟椒房殿了。”
“娘娘是說……”與浣這才茅塞頓開,大驚失色,“那這膏藥……”
“放心,這膏藥如你所說,都是上等的好貨。”沈蓯蓉笑了笑,似在嘲笑與浣的無知,又覺得她有一絲可愛。
“可剛剛娘娘您不是說皇後她……那她給您的膏藥裏您怎麼就不擔心會有什麼不好的東西?”與浣還是說出了自己擔心的事。
沈蓯蓉搖了搖頭,似在否定與浣的猜想,“皇後今日把話說的不明不白,想來隻是想給本宮一個警告,今日給的膏藥裏什麼都沒有,但是指不定下一次會有什麼。”
與浣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將手裏的膏藥看了又看,仿佛就想這樣將這膏藥的成份看穿,看透,那便可知道這膏藥裏到底有沒有加了什麼不好的東西了。
沈蓯蓉坐在榻上,“給本宮倒一杯水。”
與浣這才將手裏的藥放下,跑去給沈蓯蓉倒水。
“柔妃那邊突然放棄行動,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行動,近日來你出門都小心一些。”沈蓯蓉輕抿了一口水向與浣吩咐道。
“是,奴婢知道了。”與浣也知道柔妃做的事,不禁感歎柔妃竟是如此狠毒!
翌日給皇後請過安後沈蓯蓉想去走走,自從受了傷後便每日都躺在床上,呆在寢殿裏,許久都沒有出來透透氣了。
“娘娘,這是什麼?”與浣指著一株橙紅色的果子的花問沈蓯蓉,“怎麼葉子跟爬山虎那麼像?可是爬山虎可不會結果子啊。”
沈蓯蓉定了定,看了看與浣手指的“爬山虎”,笑了笑摘了一株那橙紅色的果子,“這是野桃草,又叫千金藤,可入藥,有很多功效呢。例如被毒蛇咬傷,可取千金藤幹根三至五分,研粉,用水衝服,另取鮮根搗爛外敷,便可解毒。”
“喲,這不是湘嬪娘娘嘛?”聽這聲音,沈蓯蓉便知道是誰來了。
“安嬪怎的也如此雅興?”沈蓯蓉頭也不回便問。
安嬪冷笑一聲,“湘嬪娘娘都不回頭便知道是妾來了,妾已經讓娘娘記得如此深刻了嗎?”
“安嬪如此獨特,想不記住都難。”沈蓯蓉還是自顧自的在研究那野桃草,並未回頭看安嬪。
“湘嬪娘娘過獎了。”
安嬪的冷笑在沈蓯蓉聽來有些不爽,上一次給的教訓看來隻是改變了她說話的方式。
安嬪走上前,看了看沈蓯蓉手裏的千金藤野果,不由笑了起來,“湘嬪娘娘喜歡這野桃草的果子?”
“這野桃草的果子怎麼了嗎?”沈蓯蓉聽出了安嬪口中的嘲笑,定了定自己的心情微笑道。
“怎麼今日竟那麼巧?湘嬪娘娘跟安嬪姐姐都在這裏。”還未見兮貴人恩人便聽見她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兮貴人,你也是來賞花的嗎?”安嬪轉過身問兮貴人。
“妾看今日天氣正好,便想出來走走,沒想到在此見到二位。”兮貴人解釋道。
“這花可開的好看?”安嬪又問兮貴人。
“天下間所有的好花都在皇宮了,怎的不好看?”兮貴人還不知道安嬪為何問這個,反問一句。
“那兮貴人覺得這宮裏,什麼花最好看?”
兮貴人想了想,脫口而出,“海棠。”
“本宮跟兮貴人不同,本宮倒是更喜歡宮裏的牡丹,爭鮮開豔,如此好看。”安嬪頓了頓,“不過要論眼光獨特,妾倒還是佩服湘嬪娘娘,竟然喜歡這野桃草!”
此話一出,兮貴人便忍不住掩住麵笑了起來,“湘嬪娘娘怎的會喜歡這野桃草?”
“野桃草有什麼不好的?”沈蓯蓉臉上有些生氣,語氣裏也微微帶了些怒氣。
兮貴人倒像是聽出了沈蓯蓉的不悅,不再說話,但臉上的笑意還是留著。安嬪則說野桃草是低賤之物,嘲笑沈蓯蓉恐怕是沒有見過高貴的花,才會喜歡這低賤的野桃草。
沈蓯蓉站久了便會腰疼,懶得跟安嬪辯嘴,一怒之下讓與浣找人將那株野桃草搬回明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