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蓯蓉心裏暗自好笑,若不是有這兩個愛挑是非的女人,恐怕今日在皇後麵前還不好脫身,還真的得謝謝她二人了。
不言而喻,那天晚上禹琮自然又是翻了沈蓯蓉的牌子,他到明玉樓時沈蓯蓉竟已準備休息。
看沈蓯蓉隻穿了件單薄的衣服,禹琮將自己身上的披風給其披上,“天涼了,多穿一些。”
“謝皇上,妾隻是準備休息了,所以才……”沈蓯蓉拉了拉身上的披風,解釋道,可是卻被禹琮打斷。
“今日怎的休息那麼早?”
“妾今日不知怎的有些疲乏,見皇上久久不來,還以為去別的宮苑了,便準備休息了。”
禹琮沒有回應,隻是直直拉了沈蓯蓉向裏殿走去。
禹琮抱著沈蓯蓉,竟暗自希望時光能就此停留在此刻。“愛妃的身上,總是有一股讓人能安逸的味道。”
沈蓯蓉自然是要撒嬌,低了低頭,“皇上前幾日隻去兮嬪那裏,妾還以為皇上將妾忘了。”
“朕怎麼會忘了愛妃呢?”禹琮揉了揉沈蓯蓉的秀發。他很喜歡沈蓯蓉的頭發,因為很滑,很順。
沈蓯蓉在禹琮的胸口埋了埋頭,“皇上不會便好。”
“不知為何,朕在你這裏總是感覺很舒適。”禹琮忽然笑了起來,就像一個小孩子一般,“你是不是放了什麼在朕心裏?”
沈蓯蓉久久沒有回答,禹琮這才低頭看了看懷裏的人兒,卻已經麵帶微笑進入了夢鄉。不覺又笑了起來,她竟然就這樣睡著了,怕也是白天時累著了。
緊了緊懷裏的人兒,便也滿意的睡過去。
翌日清晨,沈蓯蓉比禹琮要醒的早,禹琮醒來時,沈蓯蓉已經坐在銅鏡前準備梳妝。
“愛妃這麼早便醒來了。”禹琮從床上起來,也不穿衣服便走到了沈蓯蓉的後麵,看著銅鏡裏那個不施粉黛的沈蓯蓉,還是一如既往的招人喜歡。
沈蓯蓉通過銅鏡也看到了禹琮,這兩天一直給他送補腎的吃食,麵色倒是沒有之前那麼憔悴了。“皇上醒了。”
禹琮將梳妝台上的梳子拿起,給沈蓯蓉梳起了頭發,“愛妃的頭發一直都是那麼讓人喜歡。”
“皇上是喜歡妾的頭發還是喜歡妾?”沈蓯蓉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笑著問道。
“百花雖嬌豔,不如美人顏。”
沈蓯蓉笑了起來,“皇上就會調侃妾,妾哪裏比得上百花?”
“朕的眼裏,你最好看。”禹琮將梳子放下,深情的看著銅鏡裏的沈蓯蓉。
沈蓯蓉這才轉過了身,拉起了禹琮的手,“皇上寵愛妾,是妾的福分,可是皇上總是來妾的明玉樓,讓其他姐妹知道,還不知道說妾用了什麼妖術迷惑皇上。”
“你是在趕朕走嗎?”
“妾哪裏敢,又哪裏想。”沈蓯蓉抱住了禹琮,“妾何曾不想皇上日日夜夜隻陪在妾身邊,可是皇上是一國之君,總得顧全大局的。”
禹琮這才寵溺的將沈蓯蓉的頭抬了起來,“朕明白愛妃的想法。”
“皇上明白便好了。”沈蓯蓉又繼續說道,“妾每日去看葉嬪,她肚子也一天天大了起來,還不知以後生了個小皇子會不會跟妾親近?”
禹琮驚訝沈蓯蓉的純真,竟一心想葉嬪生個皇子。看沈蓯蓉貌似很喜歡小孩,禹琮心裏暗暗有些遺憾和自責,他不可以讓沈蓯蓉這個時候有孕。雖然他每日都在淩雲殿批奏折,可是這後宮裏出的事實際他就算不知道十分,也是了解七八分的。他不可以眼睜睜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受到傷害。
“皇上若是有空,倒不如去葉嬪那裏看看她。”沈蓯蓉忽然抬起頭來對禹琮笑道。
禹琮有些無奈,為何明明喜歡自己還要將自己往葉嬪那裏推呢?“朕會去的。”
二人梳妝整理一番,禹琮便去上早朝,而沈蓯蓉則是去椒房殿請安。
每日被眾人一次次推向風口浪尖,沈蓯蓉早已經習慣這種生活,今日的各種挑釁也被沈蓯蓉一一搪塞過去。不過她可知道皇後還掛記著她得皇上專寵的事。
當夜禹琮也算是聽了沈蓯蓉的話,或者說為了保護沈蓯蓉,沒有再翻沈蓯蓉的牌子,而是翻了柔妃。
細想來,也是許久沒有去柔妃那裏了。可是柔妃卻派人傳話來,說是身子不適,不能伺候皇上,順便將自己身邊的貼身丫鬟送了過來。
為了在名冊上記錄自己侍寢,竟將自己的貼身丫鬟送了過來,這種方式禹琮並不是第一次見,不過上一次林美人這麼做確實是因為她一向身體不好,那也便罷了,禹琮也沒有為難,並沒有接受送過來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