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禹琮走上前將瓏美人扶了起來疑惑著問道。
瓏美人哭的梨花帶雨,卻又不似丫鬟那般花容失色,讓人看了實著心疼。可是瓏美人卻是搖了搖頭,一句話也不說。
沈蓯蓉緩緩走上前,問了瓏美人的貼身丫鬟是怎麼回事,那丫鬟也是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給禹琮和沈蓯蓉說了。
“真是太大膽了!”禹琮大怒起來,似要將柔妃撕碎一般。
“皇上息怒。”沈蓯蓉連忙勸誡禹琮,“別傷了龍體。”
禹琮這才稍稍緩了緩自己的情緒,連忙安慰了瓏美人。“美人先回去歇著吧,這件事朕會處理。”
沈蓯蓉自然不會多嘴,雖然她表麵跟柔妃是一條線上的,不過“大難臨頭各自飛”是不變的道理。
禹琮傳了龍輦,將沈蓯蓉送回了明玉樓,而自己則轉頭去了柔妃那裏。沈蓯蓉看著禹琮離去時的背影,勾了勾嘴角,害人終害己,又是一場戲嘍。
皇宮裏的消息總是隨著風傳到各處,隻安心在明玉樓寫字的沈蓯蓉自然也得到了消息,聽說柔妃被皇上罰跪在自己的寢殿門口,跪了半個時辰呢!
一般人跪上一刻鍾左右便會感覺腳已經麻木,並且膝蓋也會有不適,皇上竟將柔妃罰了半個時辰,也算是挺狠心的了。
沈蓯蓉正想著要不要去看望她,不過想想還是不去了,現在去那裏該說自己去做什麼?為什麼去看望她柔妃呢?為了她被皇上罰跪?依柔妃的脾氣,恐怕當場便會唔沈蓯蓉翻臉,說沈蓯蓉在嘲笑她,然後也想懲罰瓏美人那般懲罰自己,那可是不劃算的。
虧本的生意,誰又願意去做呢?沈蓯蓉抱了雪兒便休息去了。
當夜禹琮自然是翻了瓏美人的牌子,沈蓯蓉也早就料到,並沒有太多的驚訝。
第二日沈蓯蓉也隻是去了椒房殿請安,並未去葉嬪那裏。禹琮夜晚則是來了明玉樓。
“皇上總是調侃妾。”沈蓯蓉嬌羞的低下了頭。因為禹琮說沈蓯蓉過的日子就如天上的仙女一般,為人善良,總是去幫助其他人。
“愛妃為人善良,待人親近,朕也都在各宮苑的丫鬟奴才處聽過。朕不是隻會批折子的。”禹琮緊緊盯著沈蓯蓉的眼睛,眼裏盡是真誠。
“妾隻覺得為人應做善事,待人應以真誠,幫助了別人,才能得到別人的幫助啊。”
禹琮滿意的點了點頭,“愛妃可會唱歌?”不知為何,突然想聽沈蓯蓉唱歌。
沈蓯蓉愣了一下,若是現代的歌曲,她當然多少會兩首的,可是這古代的歌曲,她是真的不會,無奈隻能搖了搖頭。她看見了禹琮眼裏那瞬間的失望與暗淡,可是她是真的不會,也是沒有辦法。
“罷了,愛妃既然不會唱歌,便給朕彈奏一曲吧。”
與浣帶人將沈蓯蓉的琴搬了出來,不過沈蓯蓉也隻會一首高山流水,所以也隻能給禹琮彈奏這一首了。
正在談笑風生的沈蓯蓉跟禹琮沒有料到此時的湖心亭那邊正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
站在一旁的高公公正聽著沈蓯蓉給皇上演奏,忽然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一個小太監,見皇上正在興起,不敢打擾,隻能跟高公公低聲說了。
“什麼?!”聽完那小太監的話,高公公竟忍不住驚呼出來。
正在彈奏的沈蓯蓉也被嚇了一跳,手裏的琴停了下來。禹琮則顯得有些不悅,但還是壓抑著自己的憤怒問高公公怎麼回事。
“皇上……瓏美人……瓏美人溺水了!”高公公戰戰兢兢的將剛剛得到的消息給禹琮再說了一遍。
沈蓯蓉跟禹琮不約而同的驚呼:“什麼?!”
沈蓯蓉都來不及拿披風,跟著禹琮便去了瓏美人住處。都來不及通報,他二人便慌慌張張的向裏跑去,到屋裏時,屋裏的太醫正惋惜著搖頭,而一旁的丫鬟正在大哭。
禹琮見狀立刻跑上前,“怎麼回事!”禹琮語氣裏的憤怒大大多過了疑問。
瓏美人的貼身丫鬟見皇上已經到了,立刻哭喪著將事情給禹琮說了,“小主說她想吃一些清淡點的,讓奴婢去禦膳房給掌廚說一聲,結果奴婢回來的時候卻發現小主沒有在屋裏。奴婢便帶著人去找了,結果……結果在湖心亭找到了小主。”說著又哭了起來,“若不是在亭上發現了小主的鞋子,恐怕……恐怕連小主的屍體都找不到!”
沈蓯蓉見那丫鬟哭的稀裏嘩啦,突然想起了那一次自己落水時與浣也是這般傷心。扭過頭看向身後,這才發現與浣竟沒有跟自己過來,不知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