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又何必每日都來妾這明玉樓?”禹琮每日都歇在明玉樓,看似是在確保她的安全,可是這樣其實反而會讓她惹來更多人痛恨,“皇上心疼妾,妾也是感激,不過如今妾有了身孕,皇上大可不必每日都歇在明玉樓的,隻要皇上每日都過來看看妾,妾也便知足了。”
讓沈蓯蓉為難是其一,禹琮是個堂堂七尺男兒,心理上有了安慰也是不夠的。可沈蓯蓉如今有了身孕,是沒有辦法侍寢的。
禹琮拉了沈蓯蓉的手,眼裏盡是寵愛,“愛妃考慮得當,不過朕想陪愛妃過了這前三月。”
沈蓯蓉也不好再推辭什麼,輕輕依偎在禹琮的懷裏點了點頭。
“宋禦府,你還有何可說!?”禹睿跟了宋禦府五日之久才等到他再一次去窩藏自己的贓物。就在宋禦府讓人將各種金銀財寶裝進那尊大大的佛像裏時,禹睿帶人上前一舉將其拿下!此時審判的禹琮怒從龍椅上站起,手指著底下跪的宋禦府,恨不得現在就將他就地正法。
“皇上饒命!臣隻是一時糊塗,還望皇上能給臣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宋禦府連連叩頭,似乎是讓禹琮原諒他這一次的意思。
不過貪贓枉法,欺君犯上的罪名,豈能是能夠輕易原諒的。禹琮怒道,“宋禦府,朕一向覺著你是一個廉政明潔的助手,誰知你竟然如此讓朕失望。”
“微臣知錯,微臣知錯,皇上饒命啊!”
“來人!”禹琮剛喊這二字,宋禦府便被嚇到腿軟起來,連連一邊叩頭一邊求饒,不過禹琮還是閉了閉眼,“斬!”
宋禦府被斬首後,禹琮下了命令,宋家所有的財產全數充公,其妻子兒女貶至到邊塞勞役。
後又張貼皇榜,將此事宣告天下,讓宋禦府成為天下人恥笑的笑柄,並也是想借機告訴相國府的宰相,該收斂的時候是不可以得意的。
蔣雯萱本正在閉目養神,卻忽然聽到自己的婢女今日出宮置物,恰好看見了皇榜,便回來將此事告訴了她。一聽此話,蔣雯萱立刻睜開眼來,皇上已經懲治了宋禦府?那也不知道自己那爹爹怎麼樣了,宋禦府一直是他的得意門生,可如今出了這等子事,爹爹怕是要傷心挺久。
“是皇上突然查此事?”蔣雯萱不太相信,皇上每天忙著宮中事務不可開交,哪裏可能會去親自調查此事,定是有人多手。
“奴婢聽說前幾日已經查過了,不過當時並沒有查到宋禦府,後來瑞王不知怎麼的就查到了宋禦府私藏銀兩的地方。”
蔣雯萱皺眉,宋禦府也是個貪得無厭的,竟那麼心急,難怪被瑞王抓到,“皇上是怎麼知道此事的?”
在蔣雯萱看來,皇上不出宮門,又怎麼知道京城湧進難民的事,李大人一直隱瞞此事不提,才被革職,那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呢。
“聽說是湘貴嬪在十五那晚走丟的時候,跟瑞王一起被一群難民圍住要錢,回宮後便告訴了皇上這件事。”
“湘貴嬪?”
丫鬟點了點頭,便看見蔣雯萱眼神裏露出了怨恨。“娘娘,您看……”丫鬟已經明白了蔣雯萱的意思,正詢問著蔣雯萱的意思,一旦蔣雯萱同意,定會讓沈蓯蓉付出相應的代價。
蔣雯萱沉默了一番,怎麼說沈蓯蓉現在是皇上最寵愛的人,皇上還每日都往明玉樓跑,如果沈蓯蓉出了什麼事,恐怕自己也是要被連累的。盡管因為爹咋前朝的勢力,皇上還不會廢後,可是皇上定會恨她,一旦恨她,那是絕對沒有任何好處的。
她接了尹嬪進宮,現在也該是她報答的時候了。
“臣給貴嬪娘娘請安。”江祁術像平日裏一樣到明玉樓給沈蓯蓉請平安脈,沈蓯蓉此刻正坐在榻上做著刺繡。
“起來吧,有勞江太醫了。”沈蓯蓉伸了手出去,等著江祁術給其把脈,盡管其實她知道自己的身體是沒什麼問題的,不過這都是皇上安排的,她也隻能照辦。
江祁術從醫藥箱中拿出了手枕輕輕給沈蓯蓉枕在手下,細細的給其把脈,又忽然想起了進來時看到的那株一品紅,“娘娘,臣進來時看到門外放了一株一品紅……”
江祁術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些話不好說,沈蓯蓉笑了笑,“那是昨天皇後娘娘派人贈予本宮的。本宮看它紅豔豔的,甚是好看,便讓人放在門口了。怎麼了嗎?”
“娘娘若是喜歡,大可以讓人搬到外麵院子裏,不要放在門口。”江祁術一邊給沈蓯蓉把著脈,一邊給沈蓯蓉建議道。
沈蓯蓉一聽此話便皺起眉頭來,“可是有什麼問題?”
看沈蓯蓉脈象平穩,江祁術便將手枕收了起來,“一品紅的汁液有毒,若是娘娘不小心被劃傷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