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蓯蓉的目光一直在看著這些婢女,似乎是在找一找與傾在哪裏。那姑姑也發現了沈蓯蓉心不在焉,便問,“娘娘是找誰嗎?”
沈蓯蓉看了半天,也沒有找見與傾在哪裏,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姑姑可知道一個叫與傾的丫頭?”
那姑姑似乎沒有映像了,想了一會兒才煥然大悟,“有的有的,這就去給娘娘您叫過來。”
“不必了。”沈蓯蓉連忙阻止了姑姑,“她現在是做什麼?”
“回娘娘話,那丫頭現在挑水呢。”
沈蓯蓉勾了勾嘴角,“本宮前幾日宮裏的夜香總是很晚才有人來收,這倒夜香、刷洗馬桶的是不是缺人啊?”
作為宮裏的老人,那姑姑自然是明白沈蓯蓉的意思的,連連哈腰道,“是,娘娘神機妙算,這辛者庫如今是缺了幾個倒夜香的,也準備調整一下人手了。”
沈蓯蓉滿意的笑了笑,點了點頭便轉了身,與浣也悄聲掏了一袋銀子給那姑姑,然後同沈蓯蓉離開了辛者庫。
沈蓯蓉今天的心情是很不錯的,出來這一番,也是時候回明玉樓了,便由與浣扶著回了明玉樓,而到了明玉樓時,江太醫也來明玉樓給沈蓯蓉請平安脈了。
“娘娘今日看起來心情不錯。”江祁術給沈蓯蓉把脈時,沈蓯蓉的嘴角一直微微上揚,便再把完脈後多嘴了一句。
沈蓯蓉笑了笑,“今日陽光正好,本宮出去走了走,便覺著心情好了很多。”
江祁術笑著點了點頭,“娘娘是應該保持著這種好心情,這樣對胎兒也是好的。”
“皇上駕到!”沈蓯蓉笑了笑還未回答,便聽見了高公公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沈蓯蓉跟江祁術都連忙到門口迎駕,“妾(臣)叩見皇上。”
“都起來吧。”禹琮拉了拉沈蓯蓉的手,待江祁術站起身來時才又問,“娘娘今日可還好?”
“回皇上,娘娘一直都很不錯,胎氣穩定,聚於根盤。娘娘也一直在喝著安胎藥,所以身體安泰。”江祁術恭恭敬敬的將這些事如實稟告了禹琮,禹琮聽後也很高興,當即便給江祁術賞了好多好東西。
待江祁術走了之後,禹琮便再次看向了沈蓯蓉,沈蓯蓉有些懵,不懂禹琮為何要這樣看著自己,摸了摸臉問,“皇上為何要這樣看著妾,妾臉上有東西?”
誰知禹琮卻點了點頭,嚇得沈蓯蓉連忙站了起來,準備去照一下鏡子,被禹琮拉下,重心不穩向後傾入了禹琮懷裏,禹琮才緩緩道,“臉上有一朵花。”
沈蓯蓉這才反應過來禹琮是在調戲自己,當即提起拳頭輕輕錘了捶禹琮,“皇上你嚇死我了!妾還以為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呢。”
禹琮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朕看你今日貌似很開心,所以才說這話。”
“妾的心思都那麼明顯了嗎?”沈蓯蓉竟沒有發現,自己的開心竟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了,難道隻是因為報複了當初那個看不起自己的小丫鬟?
禹琮點了點頭,沈蓯蓉更是收斂起來,想一想自自己懷孕以來,確實是有些不同了,跟之前的自己相比,確實差了許多。不過既然已經被發現了,當然也不會說立刻將所有東西都藏起來,於事無補,笑道,“妾今日出去走了走,天氣又正好,便覺著高興罷了,怎麼這也能讓皇上調戲一番?”
禹琮本就是心裏惦記著沈蓯蓉,才借著休息的機會過來看她一眼,跟沈蓯蓉在明玉樓裏談笑了一番,便又回去了,不過卻告訴了沈蓯蓉,今晚會到明玉樓來。
“快刷!”姑姑大聲訓斥著正在刷馬桶的婢女,可那婢女已經是盡了自己最快的速度,誰知還是不如姑姑的意願。
最後終於忍不住,將馬桶摔在了地上,“姑姑,奴婢做錯了什麼,要被叫來刷馬桶!?”
隨便將馬桶砸在地上,立即惹來了姑姑的不滿,還以這種口吻跟她說話,隨即一個巴掌甩在了那丫鬟的臉上。姑姑怒道,“你翅膀硬了啊?讓你刷馬桶就刷,哪來那麼多廢話?”
與傾受不了這委屈,眼淚從那一雙丹鳳眼裏流了出來,“奴婢也不是不做,可是奴婢不明白,奴婢又沒有做錯事,今日的水也全部挑滿了,可為何姑姑還讓奴婢來刷馬桶?”
姑姑冷笑了一下,道,“最近缺幾個倒夜香的人。”
“那為何是奴婢?”
姑姑有些不耐煩,罵道,“讓你來是抬舉你,別不識好歹!快刷!”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卻小聲的說了一句,“誰讓你惹了不該惹的人。”
與傾頓了頓,誰是不該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