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傾被侍衛帶到了禹琮處跪下,但禹琮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由沈蓯蓉來問才是好的,便讓高公公去了明玉樓,請了沈蓯蓉來淩雲殿。

去時沈蓯蓉正喝著茶,看著醫書。高公公快步進去,恭敬的行了禮,“奴才叩見貴嬪娘娘。”

沈蓯蓉見高公公過來,還以為又是禹琮想見她罷了,不慌不忙的讓高公公起來說話,高公公便站起身道,“皇上請娘娘去淩雲殿,與傾已經被抓回來,現在正在淩雲殿受審。”

原本並無喜意的沈蓯蓉一聽這話,連忙抬頭看了高公公,確認道,“真的嗎?”

高公公點了點頭,沈蓯蓉便連東西都來不及收拾,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留下高公公和與浣等人在身後直喊“娘娘慢點”。

沈蓯蓉就如歸心似箭,腳下猶如踩了風火輪,不一會兒便到了淩雲殿,看見與傾跪在堂下。又忙給禹琮行了禮,這才審問。

漫長的沉默,沈蓯蓉鼓起勇氣,跟皇上說了自己心裏麵所有的疑慮,希望正義能夠在這個皇宮裏麵得到彰顯,就算當初自己受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

不料,與傾卻神情鎮定地,聽著沈蓯蓉的陳訴,然後冷不丁地冒出來一句說:“皇上,奴婢覺得湘貴嬪這是疑鄰失斧啊。”

沈蓯蓉指著與傾,有些嗔怒,“你說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明白!”

與傾笑著給皇上鞠躬,慢條斯理地說:“疑鄰失斧,就是說有一個人,家裏麵的斧子不見了,就覺得好像是自己家的鄰居好像偷了東西一樣鬼鬼祟祟。然後,他不小心又將自己的斧頭找回來了,再看鄰居,就覺得好像不那麼鬼鬼祟祟了。”

沈蓯蓉徹底發怒,氣衝衝地指著與傾說:“你,狡辯!”

不想與傾卻勾了勾嘴角,“皇上,奴婢跟湘貴嬪雖然平日裏麵多有口角,但是也不至於要除了她的孩子啊。”

禹琮點點頭,與傾的話也沒什麼衝突,她確實沒有任何理由去傷害沈蓯蓉,就算她被沈蓯蓉從明玉樓趕出來,可是她在辛者庫也呆了大半年,也不該還如此記仇。雖然禹琮喜歡沈蓯蓉,可他也是應該秉公處理的,“朕覺得與傾說的也並無道理。”

沈蓯蓉聽到禹琮這麼說,頓時感覺好像天崩地裂,一個趔趄跌落在地上,看著禹琮,眼淚不爭氣地流出來。

她使出最後的力量,對禹琮道:“皇上,您就那麼不信妾嗎?”

誰知禹琮一甩龍袍,正了正身體,有些生氣地說:“朕並沒有說她沒有嫌疑,隻不過要等朕細細查明,難道你這一點的耐心都沒有?”

沈蓯蓉痛苦地擦幹眼淚,對皇上說:“是妾太著急給妾那死去的孩兒申訴。”

“啟稟皇上,您該喝參湯了。”高公公見情勢不太對,忙插嘴轉移了話題。

禹琮看了沈蓯蓉一眼,甩著龍袍就離開了。

在他的眼神裏麵,沈蓯蓉好像看到有一種愛莫能助的感覺。畢竟這個東西還是要講證據的。如果壞人做事還銷毀了證據,那就恐怕誰都沒有用了。

沈蓯蓉絕望地看著禹琮離開的腳步,心裏麵感覺冰涼冰涼的。與傾得意的對其勾了勾嘴角。

“等等!”沈蓯蓉好像想起了什麼,叫住了皇上,“那,與傾出宮的事情,不是因為畏罪潛逃,那是什麼?”沈蓯蓉爆出了最後把柄,算是一棵救救命稻草。

禹琮回過頭來,看著哭得泣涕漣漣的沈蓯蓉,然後說:“當真有證據證明她私自出宮?”

沈蓯蓉點點頭,說:“可以找武門的侍衛過來一對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