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與浣打賞了江祁術,便就等著柔妃生辰那天了。
“皇上駕到!”
眾人聽見高公公的通報,紛紛從座位上起身,跪下給禹琮行禮,“妾叩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都起來吧。”禹琮的心情看起來也還不錯,臉上有一絲絲的笑容。
禹琮跟蔣雯萱坐在正中間,柔妃在左,林貴妃在右,然後就是沈蓯蓉和葉嬪等人了。
環顧一下四周,對麵搭了一個戲台,看來是為了節目準備的,而台下的人很多,甚至是一些貴人,美人,蔣雯萱都有請到,實在是大場麵。
“湘貴嬪?這幾日出了給皇後娘娘請安,倒是還沒見過你。柔妃娘娘過生辰,咱們眾姐妹都給她送了東西,雖然不是什麼貴重的吧,也是咱們的一片心意。不過唯獨是沒有見到你給柔妃娘娘送了什麼呢。”
這樣說話的,除了安淑儀,估計也是再無他人了。不過沈蓯蓉早就已經習慣了,才不會去跟她一般見識。柔妃也是懂事的,怎麼能任由安淑儀在自己的生辰宴會上說一些不中聽的話挑事端?忙笑道,“安淑儀,這禮物有沒有就算了,隻要來了,那都是一片心意。”
沈蓯蓉雖然是不想跟安淑儀計較,不過柔妃這麼說話倒不是讓眾人真以為自己什麼禮物都沒有準備吧。示意與浣將那藥丸拿出來遞給柔妃,笑道,“柔妃娘娘入宮比妾早,妾有的,柔妃娘娘又怎會沒有?上一次聽說柔妃娘娘唱歌甚是好聽,妾想著愛唱歌的人嗓子是傷的最多的,可一般的清熱潤嗓的藥都是要煎熬過的,而且味道微苦。妾便讓江太醫研製了這種潤喉藥,小小心意,希望柔妃娘娘的歌聲傳遍四方。”
柔妃臉上笑意甚開,接過了那袋子藥丸聞了聞,盡是薄荷的味道,謝道,“倒是妹妹想得周到,有心了。”
柔妃話音剛落,眾人皆笑了起來,不過大家心裏都明白,笑的不是沈蓯蓉和柔妃,而是安淑儀。什麼話都應該要經過腦子的,這樣橫衝直撞,恐怕隻有自己出醜的份。安淑儀癟了癟嘴,甩了袖子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不再說話。
宴會開始,沈蓯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台上的歌舞,戲曲,可是一點意思都沒有,越看越無趣,竟有些困意起來。
打哈欠時恰好讓禹琮看到,禹琮過年時便聽說了沈蓯蓉不喜歡這些東西,悄悄叫來了高公公,給沈蓯蓉賞賜些吃的。
高公公帶了兩個丫鬟端著一堆吃的走到沈蓯蓉身旁,將東西放下,“娘娘,這是皇上賞賜您的。”
沈蓯蓉愕然,抬頭看禹琮時他正在笑,沈蓯蓉也笑了笑,又低了低頭,算是謝禮,然後便開始吃了起來。整個過程所有人都在為台上表演的人鼓掌,唯獨沈蓯蓉一人隻顧著吃東西。
讓沈蓯蓉想不到的是,柔妃的生辰宴會竟然開到天黑,散場時夜幕已經降臨。今日柔妃生辰,禹琮自然也不會不給麵子,去了她的桂林宮。沈蓯蓉則由與浣和與蘿陪同著回明玉樓。
又一次路過那小亭子時,沈蓯蓉竟看到了前方有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走上前才看清,原來是禹睿。“見過王爺。”
禹睿回了身,對沈蓯蓉笑了笑,“本王有幾句話想跟湘貴嬪說。”
這話的意思很明白,與浣和與蘿互看了一眼便走到亭子不遠處去等候,也算是給你。給她二人把風。
“王爺有什麼話?”
禹睿先是沒有說話,慢慢的從衣服裏拿出了那條熟悉的手絹,右下角繡有柳葉,“貴嬪娘娘可還記得這個?”
沈蓯蓉頓了頓,不敢抬頭看他,“記得。是臣妾的錯,還望王爺莫要告訴皇上。”
等待著禹睿的回答,卻不曾想禹睿竟久久沒有說話,不得不悄悄的抬起頭。卻看到禹睿竟在深情的看著自己,一時有些不知所措,“王……王爺?”
禹睿回過身去,頓了頓才說了一番沈蓯蓉想不到的話,“皇上派本王南下,本王收到這條手絹時,本以為可以克製自己。畢竟……你是皇兄的女人,可是本王錯了。在南方巡查時,本王竟然開始日日夜夜的思念你。”
“王爺……”
“第一次見你時,所有人裏你就像是會發光一樣,對你記憶猶新。可是沒想到竟隻有那一次,本王就……”
若是換成之前的沈蓯蓉,那定是希望禹睿說出這番話的,可是如今,她要為她的孩子報仇,她又怎麼可以跟他……
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頓了頓道,“王爺,您喝多了。臣妾是皇上的女人,臣妾會記得,也望王爺記得。若是王爺沒什麼事,臣妾就先回去了。”
沈蓯蓉說完便要轉身離開,禹睿一把拉住了她,沈蓯蓉頓了頓,掙脫了幾下,禹睿便又放開了她的手,這才急匆匆的趕回了明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