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互扶持著,沈蓯蓉將麗嬪送到了宮裏,讓麗嬪的貼身丫鬟去給麗嬪把藥端來,還親自喂了她。

禹琮下了早朝,並沒有先去淩雲殿,而是直直奔了椒房殿去。因為他不會再食言,他說過他會親自去跟皇後商量沈蓯蓉生辰的事。

“皇上駕到!”高公公雖然年紀比他們大,但聲音卻是一點也不比他們小,還是那麼洪亮。

蔣雯萱大概也猜到了禹琮的來因吧,臉上笑盈盈的,實際上卻是有些心寒。“皇上萬安。”

禹琮徑直走了進去,蔣雯萱也是自己明白才由嬤嬤扶著站起了身,“嬤嬤,去準備些吃食。”

蔣雯萱看禹琮這個樣子,定是剛剛下了早朝,還未用過早膳。走上前去坐在禹琮旁邊,這才問道,“皇上今日過來,不知道有什麼事嗎?”

“朕確實有事。朕記得湘貴嬪的生辰快要到了。”禹琮端起丫鬟送上來的參茶,輕抿了一口,就像是在討論一件大事一般。

蔣雯萱臉上立刻露出了笑意,“皇上可真是寵愛湘貴嬪,不過這件事方才她們來請安的時候妾已經跟湘貴嬪說過了,妾會安排好的。”

“湘貴嬪進宮也有一年了,平日裏生性和善,溫柔賢惠,這還是第一次在宮裏過生辰,朕希望別讓人家說皇家的不好。”

禹琮這句話看似隻是說了些無關緊要的,可實際上,他可是還記得蔣雯萱親手殺害了他跟沈蓯蓉的孩子,如此狠毒的女人,如今他寵愛著沈蓯蓉,說不準會對沈蓯蓉怎麼樣,所以這番話裏讓蔣雯萱將此事做的妥妥的,不要出什麼茬子,否則那有失的是皇家的顏麵,是她蔣雯萱一人無法擔起的。就是給蔣雯萱施加了壓力,讓她也懂得該怎麼做。

蔣雯萱莞爾一笑,連忙起身行禮,“妾明白。湘貴嬪溫柔賢惠,知書達禮,這些眾人都是有目共睹的,這一次湘貴嬪過生辰,倒不如好好賞賜一番。”

禹琮的臉上這才有些笑意,因為他確實正有此意,不過又疑問道,“湘貴嬪對金銀首飾不在乎,所以你覺得該賞賜些什麼好呢?”

這倒是一個難題,不僅困擾了禹琮,更是困擾了蔣雯萱,一時之間二人都不知道該賞賜什麼,周圍安靜下來。

蔣雯萱靈機一動,對禹琮提議道,“若是沒什麼可以賞賜的,倒不如賜她一道聖旨,她沈家上下,若是犯了什麼大錯,皆可憑旨免去一死。”

禹琮聽著,突然笑了起來,這個提議倒是不錯,“還是皇後聰明,這個問題朕也是想了許久了。”

“謝皇上誇獎。”蔣雯萱雖是提議了,可心裏有些生氣,這還便宜了她沈家,不過她相信,沈家很快,就會用到那道聖旨!

沈蓯蓉回了明玉樓,便傳來了江祁術,江祁術跪在地上,還不懂沈蓯蓉此次叫他來是有何事,便問了出來。

“起來吧。”沈蓯蓉坐下後拿出了上一次江祁術給的那個小瓶子,“江太醫,這個藥吃了之後會有什麼症狀?”

“回娘娘話,服用之後會腹瀉,若是有便秘之人,服用之後能夠腸道舒暢,若是平常人,腹瀉之後定會身子虛弱。”

“太醫把脈時可以把出來嗎?”

“這……不能。”

沈蓯蓉勾了勾嘴角,道,“若是一個人生了病,卻又不知道是個什麼病的話,會是什麼原因呢?”

江祁術疑問,生了病卻又不知道病因,這……會是什麼呢?實在是想不出來,便搖了搖頭。沈蓯蓉見狀有聲冷笑,“本宮聽說隻要拿了人的生辰八字,再縫在草人中,如果用針紮小人的話,那個人也會跟著病痛,是不是?”

江祁術大驚,連忙勸道,“娘娘萬萬不可如此,這種巫術若是被發現,那可是死罪啊!”

“江太醫別那麼緊張,本宮還沒有傻到這個地步。”沈蓯蓉莞爾一笑,讓與浣端來了水,當著江祁術的麵將那藥丸吃了下去,“過兩天,還得勞煩江太醫再跑這明玉樓一趟了。”

江祁術腦子裏盡是疑問,這是什麼意思?吃了藥,又還要找人來看?雖然並不是很明白,但還是應了下來,然後便退出了明玉樓,隻不過回去時一路上都在想沈蓯蓉此舉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明玉樓裏,沈蓯蓉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那麼陰險的笑容,讓與蘿與浣都覺得不寒而栗,這一次,沈蓯蓉真的要讓她無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