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本宮,你們這些狗奴才!”蘇嬪嘴裏罵罵咧咧,實在是想對她好一些都會覺得對不住自己。
石英傑拿了那個稻草人便也跟著去了明玉樓。到的時候禹琮還在裏屋照顧沈蓯蓉,可是又怕在裏麵審問會吵到沈蓯蓉,便讓石英傑將人押在了院子裏,給沈蓯蓉蓋好了被子,這才從裏麵出來。
禹琮剛剛從沈蓯蓉的寢殿踏出一隻腳時,蘇嬪就像瘋了一般,奮力掙開了押她的侍衛,衝到禹琮麵前撲通一聲跪下,拉住了禹琮的腳大喊,“皇上,皇上,妾不知道那個草人是從哪裏來的,求皇上明察啊!”
禹琮冷哼一聲,腳一抬將蘇嬪甩了出去,然後徑直走到院子裏的石桌前才坐下。他不想蘇嬪將裏麵那個正躺在床上忍受著病痛的可憐人兒吵醒。
蔣雯萱也跟了過去,也正是這時,全宮上下也都知道了沈蓯蓉一病不起聽說是巫術所致,也知道了石英傑在蘇嬪宮裏搜出了一個紮滿了針的小草人。
柔妃跟陳充儀以及麗嬪等人紛紛一前一後都到了沈蓯蓉這小小的明玉樓,這一年,恐怕是第一次,她這明玉樓如此熱鬧了。
隻見蘇嬪跪在地上,禹琮一臉的嚴肅和怒氣坐在石凳上,而蔣雯萱和嬌答應則是站在禹琮身邊。禹琮一句話未說,可是眾人也皆能從他那微微上翹的眉頭看得出來他現在心裏的火有多大。
進來的人都隻是自顧自行了禮便就站到了一旁,誰也不敢說話,這一刻安靜極了,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安靜一般,讓人感到窒息。
石英傑看了看禹琮,然後才將自己在蘇嬪寢殿裏搜出來的那個小草人恭敬的交給了禹琮。禹琮看了看石英傑手上的草人,簡直是不忍直視。這個小小的草人身上竟然紮了近數百支針!禹琮小心翼翼接過那草人,可剛接過手便看到了那草人身上最顯眼的東西。
謹慎著將那上麵密密麻麻的針都拔了下去,便看到了那草人身上貼著的紙條,赫然寫著的是沈蓯蓉的生辰八字!
“蘇嬪,你還有什麼好說?!”禹琮看到那幾個字的同時,心裏突然傳來一陣陣痛。沈蓯蓉,原來是這樣可怕的病著,原來她竟遭受著這麼多痛苦!一把將那個小草人砸在了蘇嬪的臉上,可即便如此,也難壓抑他內心的憤怒!
蘇嬪哭了起來,將那個被禹琮扔在地上的草人撿了起來,試圖讓禹琮看清楚,哭著嚷道,“皇上,真的不是妾,妾沒有,妾這幾天都在抄寫皇後娘娘讓妾抄的宮規,又哪裏有時間去做這些事啊!這個草人真的不是妾做的!”
本來禹琮心裏就很煩,蘇嬪這一哭,讓禹琮更加的煩,隨即一個巴掌甩在了蘇嬪的臉上!瞬間周圍都安靜極了,蘇嬪也頓下聲來。“你抄宮規?朕看你父親在朝堂之上進言均是忠誠,這才多次沒有管你。上一次你利益熏心,故意讓朕誤會湘貴嬪也就罷了。湘貴嬪在你出言不遜的時候提醒你竟被你打了一頓,臉上留下的傷痕是怕朕看不清楚嗎!?湘貴嬪為人親近,又不記仇,就算你上一次將她打成那個樣子,她也沒有跟朕提起半個字,若不是朕無意發現,恐怕就被你如此蒙混下去!那日你將她臉劃傷,是不是覺得上一次朕沒有賜死你,這一次定也不會那你怎麼著!?”
禹琮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均用足了底氣,聲聲震懾!就連在屋裏裝睡的沈蓯蓉都聽得一清二楚,不由的在心裏暗自得意了一番。“蘇嬪,本來覺得你是個沒腦子的女人,不必太在意你,你想到你卻是個心狠手辣的,既然如此,就別怪我沈蓯蓉不給你留條活路,比你更心狠手辣!”
“皇上,真的不是妾!”
“那你怎麼解釋!?”
蘇嬪看著自己手裏的那個小人,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是啊,她怎麼解釋?這個小草人確實是在她的房裏搜出來的,雖然真真的不是她做的,可是她應該怎麼說呢?要怎麼做才可以讓人明白不是她做的呢?一個接一個的問題砸在她的頭上,眼神都不由黯淡下來……
蘇嬪沒有看到的是,此時站在不遠處的一個小廝正默默勾起了嘴角。昨天下午正在路上巡查時忽然被宋文叫住,還以為是怎麼回事,原來隻是讓他做這麼一點事,還能拿到那麼多的銀子,那又有何難呢?